史阿盘膝和乾通并排坐在马车上。
虽然一身雪白衣衫的史阿看起来飘然出尘,可乾通还是不自觉的和史阿拉开了一些距离,没擦的那个画面,现在在他的脑子里几乎快定型了。
“史阿,我能问你个事儿吗?”走了大半段路,乾通终于安耐不住问道。
这事不弄个清楚,他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总觉得浑身上下难受。
史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显得有些高冷。
乾通扭头看向了眼车厢,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说道:“你先前,有没有擦?”
史阿侧目扫了一眼乾通,“什么意思?”
乾通疯狂打颜色,“就,就先前啊!你系腰带那会啊,擦了没?”
史阿狐疑的看了看乾通,总算是明白了乾通的意思。
他也没上火,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抬腿一脚,就把乾通从车上给干了下去。
“哎哎哎,你干啥呀,我就问一句啊!”从马上摔下来,接连滚了好几个圈的乾通,气急败坏的吼道。
史阿无动于衷神色淡然的一抖马鞭,马车顿时加速。
车厢里,司马徽合上拓印的,打了个哈欠。
乾通这脑子一直挺好的,怎么在这事上就犯冲呢!
就这,搁谁身上也不能承认呐,他竟然跑去问史阿了,不打他打谁。
跑一段路长长记性吧,反正距离襄阳也不远了。
……
水镜庄。
当司马徽回来的时候,赵云和魏延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简单用了一些饭菜,司马徽对赵云说道:“你那边最近的进度我也知道,还算不错,该考虑让这些学子参加一些实训了。”
北斗学宫暂时有四大学院,以学院和军事学院为重。
至于数理学院和商学院,报名的学子寥寥无几,也就三瓜俩枣。
现在学习的东西,也是《算经十》等传世多年的数学籍,和司马徽自己编纂的一些比较浅显的数学,程度基本等同于初中数学。
在前期,这两个学院的课程是相通的。
而赵云所教授的军事学院,现在北斗学宫之中和学院并重的一大学院,学子以平民学子为主。
或许他们进入学宫的目的,仅仅只是想吃饱饭和混个一技之长,好在以后可以谋生。
但在司马徽这儿,却是有大计划的。
说白了,这是他的军队人才储备班。
“主公,这些学生现在上阵杀敌,还是有些稚嫩了。弓马技艺、战阵他们现在倒是挺娴熟的,可缺乏一颗敢战的心。”赵云说道。
虽然他更喜欢战场,但既然如今选择了传道受业,他也做的矜矜业业,他学院中
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许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
司马徽笑了笑,“现在就让他们去上阵杀敌,那就是送死,没那个必要。实训课程之前并没有拟定,一来当时的事情比较多,我们也没有一个可以实训的地方,不过现在倒是可以了。”
没等赵云发问,司马徽就接着说道:“甘宁如今坐镇江夏,但他根基不稳,恐怕很难服众。原本此事是交给魏延去办的,甘宁在明,魏延在暗,巩固对江夏的统治。”
“但现在益州有些变故,我不得不调魏延前往益州办一些事情。你带领学宫的学子,顶替魏延的位置。”
身形宛若一杆长枪的赵云,眼帘轻垂,说道:“主公,不是我推辞。让学宫的学子实训增加实战的经验,这很有必要,只是我担心会不会坏了主公您在江夏的安排?”
“你别想那么多,江夏明面上的大事,自然有甘宁去操心。你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实训学生的特战课目,充当甘宁在暗中的眼睛,检查地方上的动静。二,剿匪!”
“江夏水网密集,地形复杂,山中有贼,水中也有贼,豪强更是一抓一大把。足以满足你各种实训需求,挑选合适的目标,从弱到强,搞他们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