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到处撒棋子留后手的庞德公。
他这一份见风使舵的本事,司马徽是相当的欣赏。
司马徽接过黑甲武士泡来的茶,慢啜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说道:“我想庞老爷子应该还不足以代表整个荆襄世家吧?其他人不吭声是几个意思,不满意?”
“满意,满意,那怎么能不满意,哈哈。水镜先生坐主荆襄,那是我们荆襄人的福分!”黄承彦立马笑着说道,尽管他的腿肚子还在打哆嗦,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把阿谀奉承的话,说的完美。
他的话音方落,蔡瑁就站了起来,“我蔡瑁是个武人,不会说什么话,但在我看来,先生比我那姐夫强多了!我姐夫刘表算个啥,一个老犯疑心病的怕老婆而已。”
他这一嗓子把刚要表态的蒯越,直接给干蒙圈了。
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留了啊!
绝!
犹豫了一下,蒯越清了清嗓子说道:“先生,我蒯家有诸葛家的儿媳妇,没有刘家的姐夫,先生更可以放心。”
蔡瑁目光幽幽的瞪了一眼蒯越,甘霖娘的,你这个时候拆什么台。
脑袋会飞的懂不懂?
蒯越装作没看见,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徽。
这样的野心,他也想有!
厅中,接二连三的世家起身表态。
一个态度比一个
好,甚至有人扬言要把家产捐出来。
这股攀比之风是怎么出来的,司马徽也有些没搞明白。
大家搞得太大度了,他忽然间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直到他看到坐在前面的庞德公、黄承彦,还有蔡瑁、蒯越四人,忽然间就有些明白了。
大概是这四个家伙,把起点起的太高了吧。
“大家这么捧我的场,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这俗话说的好和气才能生气,家和才能万事兴。诸位赶快派人回家一趟吧,这乱糟糟的世道,家人呆在家里也不太安全,以后就都住在北斗学宫吧。我在后面留了几栋住宅,都是全新的建筑,又有学宫护卫保护,绝对安全。”司马徽喝了口茶,很满意的说道。
但厅上众人,却齐刷刷傻眼了。
这几个意思?
“司马狗贼,你休想!”
忽然,一个儒雅的男子窜了出来,指着司马徽的鼻子就骂道,“我们答应助你已是天大的美事了,你还想如何?就算是死……”
死字刚出口,他的脑袋就飞了。
司马徽缓缓放下茶碗,轻笑道:“如你所愿!”
厅上众人面色齐刷刷的惨白,就好像这厅上的气温,一下子到了三九寒天。
“这种蛇鼠两端的人,最是可恶!我记得刚刚就是他说要给学宫捐一般家产
的吧?这怎么转眼间就跳成这样子了?”司马徽一脸嫌弃的挥手,命人将那还滋滋冒血的盗版刑天拖了下去。
一个有着一张大众脸的人很小心的站了出来,“先生,要捐一半家产的……是我。”
“你叫什名字来着?”司马徽对这个其貌不扬,忽然间来了些许的兴趣。
男人很谨慎的回道,“学生王粲!”
司马徽猛地眼前一亮,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派人四处找的王粲,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细细一想,他这才猛地有了些许的印象。
王粲这厮在后来好像是投奔了刘表,只是不被刘表器重,扔在角落里发霉。
建安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啊!
而且王家,也是绝对的豪门大户。
其实比起蔡、蒯这些地方豪门,王家的底蕴其实更丰厚。
王粲的父亲是何进的长史,祖父、曾祖父都曾位列三公。
只是他到了这荆州,顶多也就是一条过江失败的长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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