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鹿觉得头这个疼,因为自家相公那明显外露的杀气足可以让看到他的人跪一地了。还好因为相处的长了又有了关系,所以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这要是第一次见,只怕早就吓惨了。
司寇祭夜大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忙收敛了道:“帝姬……”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那个人你也讲过不好对付。”
“是。”帝姬是关心自己的,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自己不想离开她。可是此事瞒不住的,他只想让幸福的时间更长一些。
最好趁着这时候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可是赶出去有用吗,万一她再娶那自己还不是光看着?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竟不知交付的这颗心要怎么安置了。
宓鹿也看出他的神情不自在,可自己不是之前的宓鹿,甚至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她真的是不在意的,于是安慰他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不。”帝姬是圣主,她与别的女子不同,为什么自己忘记了呢?
可是圣主似乎十分喜欢那时候的正君,她还会爱上自己吗?他想问,可是最终没有问出口。
但是因为两人总算是新婚,所有的不快似乎都没有在心里留下太多的阴影。很快就甜蜜的粘在一起了,这点两个小皇子也有感觉。
不过今天去看他们的时候发现竟然与项云有了冲突,这个项云最近动作频频,真的是逼急了吧!
只是为什么,平时两个安静的孩子此时正拿着鞭子抽打项云,而且这情形还刚好被她看到了,这其中的用心宓鹿对天翻了个白眼,故意的吧!
对,人家就是故意的。就算被打还咬着牙忍着,似乎受了非常大的委屈一般。而宓萧那孩子一点也不留情啊,劈头盖脸就打,一点没怜惜那小子的脸,这要给打坏了是不是挺可惜的?
本来她是想看下去的,真想不想入他的戏之中,但是做为一个现代人她实在看不过去这种暴力的行为,于是道:“住手。”
宓萧真的住了手,他似乎被吓到了,因为没想到皇姐会来。她一定会怪罪自己吧,无论如何这男人也是她的男人。
他泄气的将鞭子一扔,而宓媚则跑到了宓鹿面前卟嗵跪了下去,道:“皇姐,不,帝姬,此事不怪皇兄,他不是有意的。”
“起来说话。”这么小的孩子说跪就跪,什么家教啊?
而项云已经被抽得全身是伤,那几道血痕非但没掩去他的容貌反而更显其楚楚可怜了。
这是宫斗,绝对的宫斗,不过她成了皇帝,男人们在想着法儿的惹她怜爱,为的就是爬上她的床。有了这个意识后,她突然间觉得皇帝什么的其实也真的不好当。瞧瞧现在项云这样子,就算明知道可能是他故意为之的也不得不看着那个凶手,道:“怎么回事?”
宓萧也跪下了,但是他还没有讲话项云反而突然间开口道:“帝姬,不怪两位皇子,是我不小心碰坏了他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坏了会让你们这样暴力?”这么小就动手打人了。
宓萧捧出来一只布球,如今球边上的一只布巾掉落了,然后整个布球就开了线,似乎马上就要散开了。
为了一只球?她知道一定有原因,可是她没问。
宓萧以为帝姬知道这是什么,所以没出声。倒是项云抓到了机会,道:“我……并不知道这只玩具对两位皇子如此重要,一不小心便踩到了。是我的不对,不应该在这里走动。”
“哦?挺明白的吗,那以后就少在这里转。”宓鹿微微一笑,倒是真的没有给他留一点情面。
项云在心里咬牙,女人若绝起情来真的够狠。还好自己没动情,否则一定会被她伤透了心。
宓萧听到皇姐这句话知道她是向着自己的,不由得心中一暖道:“这球是母后留下给我们唯一的东西,本来想拿出来晒晒,没想到不知怎么的就滚出去了。正巧这个男人经过,竟然一脚踩了下去。”
好巧啊!
宓鹿这次也没用人找来司寇祭夜,直接做了个决定道:“这里的宫人们可真是无用,连晒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全部赶出宫去吧,一个别留。”收买了人是吗,那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项云跪在地上的时候心就一抖,她竟然这么快就想到这层了,不应该啊!女人不可能这般聪明的,这明显不可能是司寇祭夜教出来的,莫非她真的变得聪明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直听闻帝姬一脉的女子不同,尤其是前任的圣主。几乎所有人都在夸奖她,虽然他恨过,但无疑也是对那个女人保持着尊敬的态度。
此时的宓鹿站在那里,气质清雅,如同一支正在盛开的花朵般。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容貌这般出色。
而她此时十分冷静的道:“无论如何,你打人就是不对。还有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以权压人长大了那还得了?从现在开始给我去房抄写律法前三百条,一字不露。媚,你给兄长研磨。”
啊?
这样就罚了吗?
两个小的明显不信,可是宓鹿却冷声道:“还想再跪一会儿吗?那……”
“是,弟等遵命。”宓萧一阵窃喜,带着弟弟撒欢一样的跑了。
要不要高兴得这么明显?
宓鹿无奈的笑笑,眼中的宠溺便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不过只是一瞬,偏那一瞬被项云瞧去了。他觉得十分奇怪,明明之前她十分讨厌这两个孩子的,为什么突然间喜欢上了他们?
“我踩坏了皇子们的球,可否让我代罪立功的将它缝好?”项去忍着疼道,模样如一支压雪寒梅一样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不必了,孤觉得他们不会喜欢你碰先母的东西。回去治伤吧,以后记得自己的地方不要随便乱走,这宫里不是你能乱走的地方。”她讲完转过身,偏偏一群宫人又跑过来跪地求请,因为他们不想离开宫里。
“帝姬,饶命啊,饶命啊,奴才们什么都没做。”他们毫不在意疼痛的磕着头,项云怕发生意外的样子,闪身挡在了宓鹿的面前。
“项云你让开吧,这是宫里,你认为他们敢对帝姬动手吗?”她觉得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于是让项云让开。
项云没想到她还有这份胆识,不由得让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