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面前,再多的不甘与憋屈都是徒劳。
钱道人脸色很难看,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间就一咬牙,举起葫芦就往地上一砸。
“咚~”一声巨响,葫芦碎了。
钱道人发疯了一样,不但把自己从不离手的心爱葫芦砸了个稀烂,而且还不解恨一样,不停的用脚踩踏。
杨凡真被吓了一跳,等他看见钱道人居然真的抓起一块葫芦碎块就往嘴巴里面塞时,赶忙扑上去阻止,有些哭笑不得:
“钱道长这是做什么,小子之前不过是戏言而已。”
钱道人越发觉得没脸,红着眼睛负气道:
“既然杨郎君自有妙法,何必请老道来出丑?”
杨凡真是无语了,哭笑不得:
“道长说笑了,小子不过胡乱看过几本,略学了些皮毛,对寻龙点穴与打井真的一无所知啊。”
好说歹说,钱道人终于被安抚住了。
其实很多事情他心里都清楚,只不过输给杨凡这样一个他之前完全看不起的“黄口小儿”,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现在杨凡肯放低姿态,钱道人的自尊心被抚平,顺势就坡下驴了。
说实在的,钱道人又怎么舍得走?
他一走,那些好酒还有他的份么?
不过现在钱道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住了,闷闷的问道:
“杨郎君可是公
输传人?”
什么公输传人?
杨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他本想一口否定的,可想了想自己肯定与原身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以后的变化还会越来越大。
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万一被人抓去切片当小白鼠怎么办?
就算大唐没这个技术,被人栽一个妖孽附身,那也是死翘翘了。
——其实杨凡现在的情况挺像这个的不是?
考虑到这些,杨凡故作高深莫测的一笑,既不否定,也不承认。
到底是不是?
老道自己去猜吧!
钱道人神色肃穆,居然起身恭恭敬敬的冲杨凡行了个大礼。
这可把杨凡看懵了,啥意思啊?
钱道人也不解释,只是很严肃的说道:
“以后杨先生但有所命,钱某人万死不辞!”
杨凡更懵了,我要你命干啥?
再说了,你这老道干皮啰嗦的,一阵风都能吹跑的样子,死一次就邦邦硬了,还万死?
杨凡被整的莫名其妙,钱道人却什么都不肯说。
倒是干起活来,比以前更认真了。
再加上庄户们的经验越来越丰富,又有杨凡提供的杠杆和定滑轮协助,打井的速度越来越快。
三天之后,第一口井就出水了。
庄户们之前都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不管表面多么积极,心里还是忐忑着
,生恐打井打不出水来。
更怕这打井失败,庄主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心灰意冷的放弃继续打井的打算。
现在好了,总算出水了。
不管是地上还是井下,庄户们都兴奋的不行了。
年轻些的,高兴的载歌载舞;
年纪大了的,不少都喜极而泣,抹起了眼泪。
杨凡也很高兴,不过没有庄户们感受这么深。
钱道人反而是最淡定的,走到井边往下一张望,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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