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琴棋画,还是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
她知道现在时间紧迫,赶紧将今日平康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据实相告。
当听到杨凡连作数诗,成功卖出面膜时,魏征也只是微微颔首。
等他听说长孙冲仗势欺人,公然勾结万年县令徇私枉法后,魏征顿时怒发冲冠,
厉声喝道:
“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欺凌百姓,长孙无忌教的好儿子!”
楚娘子见他嫉恶如仇,顿时大喜过望,又赶紧说出杨凡危急之时,将希望寄托在魏征身上,还临机写出《石灰吟》。
魏征微微颔首,不自觉间已经将素未谋面的杨凡引为知己。
尤其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简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面去了。
魏征也不矫情,立即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去万年县衙,我倒要看看,窦县令是否真得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奉公守法,代天子牧民。”
……
亲仁坊,万年县衙。
夜色已深,关市闭坊的锣声业已经敲过。
往日里这个时候,万年县衙应该是一片黑暗,除了来回巡逻的衙役,衙门外应该空无一人才是。
然而,今天却是邪了门,都已经快二更天了,县衙内外却是火光大亮。
谁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说,大令下午急匆匆的带着快班出去,亲自带回来一个人犯。
刚开始时,大令还屈尊纡贵的前往牢房内,亲自审问。
可没过多久,就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贵人,送来一张名帖。
据在场的狱卒说,
大令当时就满头冷汗,对人犯的审讯也就不了了之了。
衙门里有经验的老人就笑了,还相互之间小声的打趣着:
“你说,咱们这位大令还有几天的好日子?”
“还几天?我看明天一早就要卷铺盖走人。”
“不会这么快吧?不是说是太穆太后的族人吗?”
“哪又如何?之前那位李大令还是当今陛下的族人呢!”
……
打趣完倒霉的万年县令,衙役们又开始好奇起神秘人犯的身份:
“哎,你们说,这位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啊,不过能让云岫阁的楚娘子亲自出面为他求情,艳福倒是不浅。”
“要我说啊,再怎么有艳福也是死路一条,也不看看是谁在动他?”
“那又如何?大令现在不还是一样,素手无策了么?”
“说的有理,若真是长孙家的手笔,咱们这位大令还不是有恃无恐?”
……
衙役们无聊的议论着,谁也没注意到一行人已经走近万年县衙。
这其实也不怪他们,谁能想到宵禁之后,还会有人来万年县衙呢?
等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刚要开口喝退来人,问明来人来历,不想来人中,为首之人之间喝道:
“窦奉操何在,让他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