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人總共剩下沒幾萬兩銀子,但為了賺錢,咬了咬牙。
“好!”
一路上郝人都在考慮從哪裡找建築工人,現在可不比從前,每一分錢都很寶貴。
到了營地,正好看到一長排囚車在卸犯人,領頭的幾輛車走下來的犯人穿著大褂。
范仁將單子遞給郝人:“老闆,這裡總共送來了六百多個犯人。”
郝人指了指前面那些穿大褂的:“這是咋回事?”
范仁小聲對他說:“一群站錯隊的官宦,被朝廷判了罪,您不用顧忌,他們已經完了,沒人敢和他們有聯繫。”
郝人恍然大悟。
“正好,過一個多月我要開一個鍋盆厂,等美國工兵過來以後,讓他們負責幫忙,這次僱傭的工兵比較少,所以,盡量使用監獄裡的犯人,至於飯菜,讓他們放開吃。”
犯人指著那些驚魂未定的女眷問了句:“老闆,那些女人怎麼辦?”
“女人?”郝人仔細看了看,哦嚯,還有一大堆如花似玉的大小姐!
“讓他們負責給士兵洗衣服,識字的挑出來,負責做本大人的助理,由金溪月負責管理,識字的不好找,識字的女人更不好找,每個月給她們七兩銀子。”
某個房間裡,金溪月叉著腰指著面前的幾十個大小姐。
“都把衣服脫了,還有肚兜啥的,統統換成軍裝!”
等她們把衣服換上以後,金溪月又將他們帶到操場上給她們開會。
“咱們的老闆姓郝,叫郝人,你們不用和那些人犯人一樣幹重活,但有一點,要做老闆的助理,也就是書,沒事的時候巡視工地,每個月飯菜不限吃,一個月七兩銀子,千萬不要記錯了!記住沒有!”
女孩子們小心翼翼地應了一句:“記住了……”
金溪月拿起手裡的鞭子開始抽。
啪啪啪!
“大聲點!”
女孩子們唯恐她再打,只能大聲喊了句:“記住了!”
遠處觀察的郝人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金雄烈指著金溪月小心翼翼地說了句:“老闆,你看她像不像老鴇,鞭子抽起來那個狠……”
范仁深以為然。
“咱們以後得離遠點,這也太嚇人啦!”
賀農小心翼翼地說了句:“這誰敢要呀……”
工地上,女助理臨時充當女監工。
申琴琴指著一個偷懶的人小聲催促了一句:“你快點,別人都在干呢!”
那人笑了。
“什麼快點?本大爺在床上倒是挺快,你要不要試試?”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金溪月快步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了句:“怎麼啦?”
申琴琴指著那個流氓哭著說:“它調戲人!”
金溪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等了她一眼,隨後扭頭朝看戲的金雄烈喊了句:“你在那待著幹啥,沒看到這邊有人搗亂!”
金雄烈提著鞭子快步走了過來。
“發生啥事?我就在遠處聽到這邊哈哈大笑,具體發生了啥不造啊!”
金溪月指著那個流氓罵了句:“這個色鬼在這裡調戲人呢!”
金雄烈一聽,走進人群將那傢伙一腳踹倒,隨即開始用鞭子狠抽。
啪啪啪!
“哎呀大爺,我錯啦,你饒了我吧!”
金雄烈沒有心軟,槍打出頭鳥,必須讓其他犯人看看違反監獄規定的下場。
打了幾十鞭子,金雄烈指了指旁邊的犯人:“將這個流氓吊起來,不到晚上不許放下!***比的,連老闆的女人都敢調戲,不想活啦!”
隨後又指了指其他人:“告訴你們,在這裡儘管找事,鞭子好幾百根,抽斷了再換一根,不服的可以試試!”
吃飯的時候,一個穿大褂的端著碗問了句:“這怎麼只有咸菜?就沒有一點炒菜?”
金雄烈瞪了他一眼:“咋啦,讓你度假來啦?有大米飯吃就不錯啦,既然你這麼問,好,明天開始,吃窩窩頭!”
眾人:“啊?!”
旁邊的宿舍裡,范仁對郝人說:“老闆,過幾個月天洲錢莊就要開張啦,您看,要不要請一些人……”
郝人無精打采地說了句:“哪裡還有那個心情,現在資金捉襟見肘,錢莊又不被行業裡的人接受,讓我向他們妥協,萬萬不能,到時候派幾個人過去裝模作樣地營業就行,唉!五層樓,這麼高的錢莊有啥用,看著吧,到時候錢莊圈子的人必然風言風語,不會有一個人到錢莊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