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大皇子的手上和手臂上有辟寒香的味道!”
一个调香的宫人闻过大皇子身上之后脸色大变地叫了起来。
咦?
不是栽赃他?
刘凌心一定,而后奇怪地看向大皇子。
用膳之前都要净手,敬酒也要用帕子擦拭好双手……
就算之前早有准备,那么点香味,哪里能让人出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借个法子害人罢了。
可惜只要他父皇认定要追究,那就一定会彻底追查下去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辟寒香!”大皇子心慌意乱地闻着自己的手上、胳膊上,“我什么都不抹的!我出门也没熏香!”
“只在手中有味,倒像是在什么上面蹭上去的,手臂上的也是,没有人熏香这么熏的,除非是故意要把手伸到别人面前……”
调香师有些胆怯地回话。
“搜!”
刘未寒着脸摆了摆手。
袁贵妃此时也隐隐觉得不对,心头一阵乱跳。
她和孟太医做的手脚他们自己明白,清水里放的药只有很少一点,那辟寒香更是只是用来做戏,可如今她真的是腹中如绞,疼的根本直不起腰来,下身也一阵阵潮涌之感。
心慌意乱之下,袁贵妃猛然伸手抓住孟太医的胳膊,咬牙出声:“孟太医,您……您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娘娘放心,没有那么凶险,我这就用安胎针!”
刘未听到两人都这样说话了,也顾不得避嫌,直接把袁贵妃的衣领敞开,让她背对着躺在自己怀里,方便孟太医施针。
这时候大皇子身上已经被搜了个遍,刘未身边的侍卫从他的袖中掏出一块方帕来,几个调香的宫人上去一嗅,顿时连连点头。
“闻之生热,是辟寒香。”
“皇兄这下糟了……”
二皇子已经被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局面弄的瞠目结舌,心中对袁贵妃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浑身发抖,几乎都要站不住身子。
不能和这女人作对!
千万不能和这女人作对!
她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拿来算计!
刘凌也在发抖,但他不是因为怕袁贵妃,而是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大哥原本可以不用那张帕子的,每个宫人身上都有干净的帕子。只是因为大哥刘恒出了名的爱干净,所以身上才常备丝帕。
他掏出帕子擦手指、甚至连手臂也不放过,正是因为刘赖子对他无理在先,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身上。
大哥爱洁,对此极为嫌恶,恨不得将皮都擦破,才染了重重的味道。
一环套一环,连他大哥的性格和癖好都算计了进去,怪不得袁贵妃指定了让刘赖子代替奶娘来伺候……
想来这桩差事办成了,刘赖子也不必在他身边混了。
刘凌不由自主地向刘赖子看去,只见他摸着脸不停揉搓,看起来像是吓傻了,但刘凌知道,他那是为了忍住笑意。
“我真不知道这帕子上有辟寒香!”
刘恒又气又恨,将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冬天用辟寒香,不是很正常吗?”
袁贵妃被孟太医施过针后,腹内剧痛总算压了下去,躺在刘未怀里气喘吁吁地劝解:
“也许大皇子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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