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黄月英,最是尴尬。
谈的是她的婚姻大事,偏偏她还不能插嘴。婚姻之事,都由父母做主,她没有发言权。更何况,她也不反感张绣,反倒是听到张绣的豪言壮语,心中喜滋滋的。
庞德公话锋一转,岔开话题道:“江平,老夫来育阳县时,曾听到州牧府传出一则消息。刘表抽调了一个名叫魏延的人,让魏延担任宛县的县令。”
“魏延?”
张绣眉头一扬,没想到刘表竟然把魏延派遣到了宛县去。
他略一思考,就明白过来。
很显然,刘表这是给他设置障碍,是提前落子布局,阻拦他北上,要阻拦他掌控南阳郡的北面。
张绣此时,心中庆幸。
得亏拜庞德公为师,如果没有庞德公的提醒,他根本不知道宛县的变化,也不知道魏延北上。
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
庞德公和黄承彦两人,都是荆州的望族出身,都是荆州的名士。襄阳城内,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快速得到消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张绣提前知道了魏延北上的消息,等攻打宛县时,就会轻松许多。
即使魏延懂兵,张绣也不惧。
张绣神色感激,道:“庞师的提醒,弟子会注意的。”
庞德公道:“你记下就好。”
张绣也不多提魏延的事儿,岔开话题,聊着其余的事。他成
为庞德公的弟子,关系更进一步,说话也随意许多。
在聊天中,不觉时间流逝。
“踏!踏!”
脚步声,自大厅外传来。
一个器宇轩昂,身着一袭黑袍的青年大步进入。
来人,赫然是徐庶。
他进入厅中,拱手向庞德公和黄承彦行礼后,就从衣袖中取出筒车的设计图,递到张绣的手中。
张绣拿着设计图,还没有动作,庞德公便主动道:“承彦是器械制造方面的大家,把图纸给他便是。”
“喏!”
张绣应下,把图纸递到黄承彦的手中。
黄承彦接过后,仔细查看。他用了小半刻钟的时间,才全部看完,脸上尽是兴奋神情,称赞道:“不错,不错。江平,你把这物件,称之为‘筒车’吗?”
“是!”
张绣直接回答。
黄承彦道:“此物之构思,可谓巧夺天工。这样的器物,用在灌溉上,将极大的节省人力和物力。在干旱年景,更是必备之物。”
黄月英在一旁,更是雀跃。
她迫切的想看到图纸,可偏偏图纸在黄承彦手中,她无法接触到。
一时间,心痒难耐。
张绣正色道:“黄公慧眼!”
庞德公轻笑,说道:“江平啊,你的奇妙构思,如果还有更多,可以都慢慢的画出来。庞家和黄家,会全力支持。”
张绣道:“弟子在此,先行谢过庞师。”
庞
德公摆手一笑。
徐庶站在一旁,听到张绣的话,却是心头一惊。
他听到张绣以‘弟子’自称,很显然,张绣拜庞德公为师。
这怎么可能?
徐庶都想不明白,张绣是如何说服庞德公的。
庞德公收徒,一向严苛。
刘表到了荆州,担任一州刺史,他曾希望膝下的两个嫡子,都拜在庞德公的门下。一方面,是跟着庞德公学习经典;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籍此,笼络住庞德公。
可庞德公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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