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绍驾驭不住,必定酿成祸患。”
徐庶脸上神情很是欢喜。
他觉得遇到了知己,崔钧、孟建和石韬,都认为袁绍能成大事,唯独他没有表态,就是因为他认为袁绍最终无法成事。
崔钧皱眉道:“袁绍驾驭下属,当真如此无能吗?阁下言之凿凿,可有确切消息?”
孟建附和道:“袁绍毕竟是一方雄主,不至于如此无能。再者,口说无凭。阁下刚才的话,只是你的看法,未必真是如此。”
两人反驳,张绣轻轻一笑。
这不是问题。
张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徐庶,笑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徐庶道:“颍川徐庶,徐元直!”
张绣颔首道:“徐先生赞同我的话,必定有所判断。不知道,徐先生是怎么考虑的?”
对于张绣来说,孟建、崔钧等人,他不怎么放在心上。虽说这些人也有才华,至少能担任一郡太守。但如今的张绣,不需要他们。
张绣在乎的,只是徐庶一人。
徐庶抖了抖衣袍,缓缓道:“其实判断很简单,十八路诸侯讨董,袁绍被推举为盟主,占尽优势。可袁绍坐拥盟主的大义,却不能权衡各方,最终导致联军溃散。可见袁绍驾驭下属的能耐,着实一般。”
“十八路诸侯,各有心思,各自为政。同样的,袁绍膝下的三个儿子和谋臣,也都各有心思,,又各自行事。”
“有一些差别,却大同小异。”
徐庶自信道:“这是我的判断,公子以为如何?”
张绣说道:“徐先生洞察入微,令人佩服。”
崔钧、孟建和石韬一听,愣了下,都是苦涩一笑。他们都是聪明人,诚如徐庶所言,袁绍昔日驾驭不了十八路诸侯,如今一样驾驭不了他的子嗣和谋臣。
情况不同,却是相似的。
徐庶对张绣很有好感,说道:“公子的一番言论,堪称精辟。公子才华卓越,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敢问公
子尊姓大名?”
张绣道:“在下张绣!”
徐庶眉头扬起,有些惊讶道:“公子是西凉张绣?”
张绣点了点头。
徐庶笑了起来,道:“我等都以为,张将军是一介莽夫。没想到,张将军如此睿智,是徐庶着相了。”
张绣道:“徐先生谬赞了。”
徐庶继续道:“张将军押解着聘和蔡瑁到襄阳,还敢独自出来游玩,难道,张将军不怕他们被劫走吗?”
张绣神态自信,回答道:“我既然敢出来游玩,自然做了万全准备。不怕刘表来劫人,就怕刘表不采取行动。刘表采取了行动,反而有利于我接下来的谈判。”
徐庶思索一番,眼中明亮,称赞道:“这么说来,张将军在城中游玩,是故意为之,是要引蛇出洞了。”
张绣道:“顺手而为罢了。”
事实上,张绣的确是顺手而为,他这一趟出来,主要是招揽徐庶。
张绣也不打算绕圈子,主动道:“本将南下襄阳时,差人打探襄阳的消息。探子送回的情报中,就有关于徐先生的。徐先生有经世之才,今日得幸偶遇,张某不才,请徐先生出仕,担任军师。”
此话一出,众人变色。
徐庶也是一样,表情很惊讶,没想到张绣如此直接,才刚一见面,就直接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