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一腔怒气,难以发泄。
按照他的想法,是真想直接弄死张绣,甚至有将张绣挫骨扬灰的想法了。
只是,他又奈何不得张绣。
这就是最尴尬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表咬牙切齿的说话,对于伊籍的死,若说愤怒,倒也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有他自己对张绣的愤恨。这一次张绣出使襄阳,他处处吃瘪,丧尽颜面,反倒是张绣得了名声,赚了个盆满钵满。
刘表要报复!
伊籍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
这是借题发挥。
刘表看向蒯良,询问道:“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张绣?”
蒯良道:“主公,如果恃强凌弱的打压,倒是很容易。但名正言顺的对付,近乎不可能。”
刘表眼眸阴沉下来,道:“老夫不管,不论你用什么计策,是恃强凌弱也好,是名正言顺也好,总之,不能让张绣好过。老夫养你们,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如果事事都要老夫考虑,要你们何用?”
蒯良眉头一挑,很惊讶。
刘表竟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这不似刘表的风格。
蒯良心中,也是不喜。
曾经的刘表,礼贤下士,很是贤明,但随着刘表立足荆州后,态度渐渐发生变化。而现在刘表的话,却让人很是失望。
君择臣,臣亦择君。
他替刘表效力,也可以不替刘表效力。更何况,刘表能立足荆州,也是靠了蔡家、蒯家、黄家等荆州大族的支持。
现在,刘表有些自以为是了。
蒯良不愿意使用毒辣的计策,劝道:“主公,我们和张绣是盟友,没有必要闹得太僵。一旦双方关系僵了,对主公并无好处。”
刘表大袖一拂,呵道:“老夫就问你,有没有对策?”
“有!”
蒯良直接回答。
他心中摇头,不再劝说,而是直接回答。反正,他只是一个谋士,只负责出谋划策,为刘表考虑太多反而不合适。
刘表说道:“什么计策?”
蒯良道:“借刀杀人之策。”
刘表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有了期待神色,询问道:“如何借刀杀人?”
蒯良目光锐利,正色道:“荆州东面的豫州汝南郡,被黄巾贼龚都和刘辟等人占领。他们盘踞在汝南郡,一直想扩张,甚至想杀入荆州。”
“只是主公派遣了重兵驻扎在边境,龚都和刘辟才没能进入荆州。”
“要对付张绣,主公可以调走南阳郡和汝南郡边界的兵力,再派人散布南阳郡兵力空虚,育阳县将易主给张绣的消息。”
“除此外,再把张绣即将得到五万石粮食、数千套甲胄的消息传出。”
“只要龚都和刘辟得了消息,必定会前往育阳县的。张绣遭到龚都和刘辟的攻打,即使张绣实力强,击败了黄巾贼取胜,实力也会削弱。”
蒯良侃侃而谈,说道:“如果张绣挡不住黄巾贼,主公便挥军杀出,剿灭黄巾贼,建立威信,同时也能震慑张绣。”
“妙,妙计啊!”
刘表听到后,脸上尽是欢喜神色。
蒯良见状,神色黯然。
听刘表的意思,必定会采纳这样的计策。可在蒯良的内心,他不希望刘表采纳。这样的计策,虽然能针对张绣,可也会对南阳郡的百姓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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