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凝视舆图良久,还是点头同意:“营州太过突出,若是遭遇突袭,兵力太多也有不便之处。”
说话间,李世民四处寻觅,总感觉今晚的奏对哪里不对,仿佛有什么特别熟悉的东西,今晚没有
出现。
令人难以言说的不适,就像喝粥的时候,没有咸菜榨菜一样,虽然还能入口,但总觉欠缺了什么。
李世民目光流转,看到大殿梁柱之旁空空荡荡的坐席,恍然大悟。
起居郎去哪里了?
每次重要的会议,都有起居郎从旁记录,将每一句话录与。
可是今日,起居郎竟然失去了踪迹,着实诡异。
起居郎又不是只有一名,虽然暂时还不满编,但已经有两人在任,即便一人休沐,另外一人也能暂时顶替。
可是如今,顶替的起居郎也不见踪影,何其诡异!
“起居郎何在?”李世民皱着眉问道。
啊?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按照李世民目光所视方向,看向本该存在与那里的起居郎。
是啊,起居郎去哪里了?
房玄龄眉头微皱,将目光投向门下省的侍中魏征,身为门下省的长官,此事理当有魏征回答。
“或许是家中有事,临时告假了。”长孙无忌猜测道。
“或许有此可能,亦或是染病在家,不能当值了。”
人生在世,难免生病。
生病之人,自然不能来御前侍奉,否则疾病让天子感染……
“此言有理,或许冬日严寒难耐,殿内炉火又旺,起居郎仗着
年轻气壮,被风一打,便感染了风寒。”于志宁猜测道。
一时之间,猜测起居郎去向的议题,竟然盖过了边庭流血成海水的大战,群臣各抒己见,就连尉迟敬德也说了几个想法。
“玄成来说。”李世民看着魏征,头疼不已道:“起居郎究竟去了何处,即便告假,也不能一起告假,纵然是生了疾病,岂有同一日共同生病。”
朕的起居郎去哪了?
“陛下,已然没了起居郎了。”魏征躬身答道。
没了?
何谓‘没了起居郎’?
起居郎乃是朝廷六品官员,其能说没就没?
“这是怎么回事?”李世民眉头一皱,下意识感觉这事似乎与自己某个远在灵州的儿子有关,此前每次李恪犯事,李世民都会感觉心里发堵。
“陛下,朝廷的起居郎已经转任他司,朝廷再无起居郎了。”魏征大声道,仿佛在表达对李恪的不满。
“转任他司?”李世民眉头一皱,显得很是不悦:“起居郎乃是近侍之从,若要转任,朕为何不知晓?”
魏征答道:“陛下此前乃有诏敕,有司见诏敕,不敢丝毫阻拦,因此陛下不知其祥。”
“诏敕?”李世民信了咯噔一下,该不会真和李恪这个孽子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