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踉踉跄跄起身,颤颤巍巍去阮思琪床边,给阮思琪把脉,伸出去的手都是抖啊抖。
阮小九皱眉,你会不会把脉,抖什么,看好有赏,看不好去死。
李太医更害怕了,他本来就害怕,被这么一吓,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闭了闭眼又睁开,定了定心神,稳定些后,闭眼,把手搭在阮思琪脉搏上,开始把脉。
一刻钟后太医还在把脉,阮小九心急暴躁,又不得不压下,压着怒气问道:怎么样了?你倒是先说句话呀!
太医睁眼,收回手,下意识去拿自己的医药包,才发现出来时,是被偷拎出来的,自己啥也没带。
于是说道:回王爷,郡主,郁气堵心,优思过级,又感染风寒才会导致昏迷发热。
郁气堵心,优思过级,阮小九仔细咀嚼这两句话,他为什么郁气堵心,优思过级?
回王爷,这个臣不知,臣还是先开个药方,先给郡主吃下,退了烧就会好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心病,阮小九更疑惑了,怎么去了趟太师府回来就有心病了?
吩咐人去抓药,熬药,又让人把李太医送回去,自己则是去了太师府。
太师府房,阮小九手里拿着一封信,冷笑出声,这紫丹国怕是好日子过够了,竟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和亲使臣过几天就会前来接人,他们知道你哥刚登基,根基不稳,是国家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选择和亲,铁定我们不会拒绝。
夜庭深在秦国受辱五年,他们认为那是国家的耻辱,这次让你小叔去那边当驸马,也是为了羞辱回来。
这件事哥知道吗?阮小九问。
昨天晚上已经通知他了,他刚刚登基,还需要磨炼,这时候还不能有战乱。
他同意了?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和大臣商议。
阮小九眼神渐冷,所以呢?你是想让小叔去和亲。
阮国龙点头,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确定下来。
你知道我要去灭了药王谷,还是带着阮思琪一起?
阮国龙不知该怎么说,孙子当了皇帝,他更应该为孙子皇位着想,所以,他只能舍弃阮思琪。
小九,秦国现在确实不适合打仗,你小叔武功尽废,爷爷已经老了,打仗也是有心无力。
你总不能让你哥哥御驾亲征,爷爷知道你对思琪有想法,可他总归是你小叔,是长辈。
你知道他不是,他不是你亲儿子,阮小九冷声打断。
爷,不要让我对你那点尊敬变成厌恶,我能让阮君安当皇帝,也能随时换人。
阮小九从来都是自私的人,如果她对你大度,说明你还没踩到她的底线。
阮小九心里悲凉划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阮思琪。
冷笑一声,看着阮国龙,说道:本王只说一遍,阮思琪是本王的,谁动谁死,如果谁不想活了,尽管来试,本王随时恭候,说完起身离开,一点面子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