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樱和秋琴在昭宪宫修剪花草,王鹦鹉和罗浅浅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月樱微微侧过身子,一手轻轻拨弄着耳边的发丝,压低声音对秋琴说道:“你可听闻了?今日殷大人携其孙女前来,主上为此特意备下家宴。据说那殷家孙女美若天仙,当真是世间少有的佳人。”
秋琴停下手中剪花的动作,直起身子,手中的剪子轻轻晃动着,轻声回应道:“确有此事,那殷家女郎出身陈郡殷氏,家族世代高门大户。这般人物,岂是我们能比的?咱们这出身,真是比不得,只能感叹投胎生的好。”
这时,王鹦鹉和罗浅浅缓缓走近。秋琴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鹦鹉,你一个奴婢也想攀高枝?人家殷女郎可是高门大户,如今太子和殷女郎都快纳征了,你一个奚官的奴婢,知道什么是纳征吗?
“说了鹦鹉也不会懂的,鹦鹉你就别在勾引皇太子了,这太子因为你禁足,主上淑媛娘娘大怒的事情,咱们都知道。要不是武陵王,你早就死了,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儿吧,不然小命不保。”月樱也跟着附和道。秋琴又接着说:“就是,不安分。”
王鹦鹉听了她们的话,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委屈与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她与月樱等人同样都是宫女,同为这深宫中命如浮萍之人,何苦如此苦苦相逼?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内心饱受煎熬,已然难受至极,可这些人不但不安慰,还对她冷嘲热讽。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烧的火焰一般,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中满是悲愤与不甘。她紧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发白,几乎要渗出血来。终于,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绪,大声哭着反驳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说我不安分?我对太子的感情至真至纯,那是发自我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你们根本不懂!你们一个个都污蔑我勾引太子,说我攀高枝,可你们又了解我多少?你们可曾体会过我的痛苦与无奈?
王鹦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倔强。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倾泻而出。
月樱看着王鹦鹉那满脸的泪水和悲愤的神情,心中一阵懊悔。她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她微微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鹦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你别生气。”
王鹦鹉声音沙哑而充满痛苦:“不是故意的?你们以为我愿意陷入这复杂的情感之中吗?我也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过平静的生活,可能吗,可命运却偏偏让我遇见了太子。”
王鹦鹉哭着转身跑开,她的身影在回廊中快速穿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心中满是委屈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罗浅浅见状,急忙拔腿追去。她一边跑一边呼喊着王鹦鹉的名字:“鹦鹉!鹦鹉!等等我!”罗浅浅的裙摆随风飘动,她焦急的神色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终于,罗浅浅在一处僻静的花园中追上了王鹦鹉。王鹦鹉正伏在一棵树下抽泣着,肩膀不停地颤抖。罗浅浅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搂住王鹦鹉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鹦鹉,别哭了。她们不懂你,我懂。你这么喜欢太子,太子也喜欢你。”
王鹦鹉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罗浅浅,声音哽咽地说道:“浅浅,为什么她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只是爱太子,我有什么错?”
在罗浅浅的安慰下,王鹦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紧紧握住罗浅浅的手,仿佛在这冰冷的深宫中找到了一丝温暖和依靠。
罗浅浅对王鹦鹉柔声安慰道:“别难受了,等太子禁足出来,一定会见你的。”王鹦鹉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忧愁与迷茫,微微低垂着脑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王鹦鹉轻轻叹了口气,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得昭宪宫的花草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无奈的情感叹息。王鹦鹉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那宫墙高耸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愁。“浅浅,这几日,我已想清楚了,等太子出来,我便与他提出分手,不再让他因我而陷入困境。”
罗浅浅大惊失色,她明白,如果不是太子,武陵王,早就喜欢上王鹦鹉,可是自己也喜欢王鹦鹉,急忙说道:“鹦鹉,你这是何苦呢?你与太子殿下历经诸多,怎能轻易放弃?”
王鹦鹉凄然一笑,“浅浅,我别无选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因我而被众人指责,不能毁了他,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何况我终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
罗浅浅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急切地说道:“鹦鹉,你可曾想过,你若这般离开太子,太子会很伤心的。太子对你的情意那般深厚,他禁足期间心中定也一直挂念着你。你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他该如何承受这打击?”
王鹦鹉微微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似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波澜。“浅浅,我又何尝不知太子会伤心,可我不能如此自私。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一直处于困境之中,他是太子,有他的未来和使命要去承担。我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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