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龙听罢微微一笑,但他并未察觉到罗浅浅那份深藏于心的情感波澜。因为他对所有昭宪宫宫女的好,并非源于男女之情,而是出自他对他阿母身边宫人的尊重。
路惠男缓步踏入昭宪宫的庭院,映入眼帘的是儿子刘休龙正与罗浅浅一同沉浸于花艺的世界。此刻他手握花剪,神情专注地修剪着一株盛开的花卉。
罗浅浅则是刘骏身边的一抹亮色,她的身影轻盈灵动,一双巧手轻轻抚弄着枝叶,仿佛在与花朵低语。两人间的默契配合和那份沉浸在自然中的和谐画面,让路惠男倍感欣慰。
察觉到路惠男母亲的到来,刘休龙立刻停下手上的活计,恭敬地转向路淑媛问候:“阿母,您回来了。我和浅浅正在打理这些花卉,盼望着能为您的昭宪宫增添几分生机与色彩。”
而罗浅浅也连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娘娘,殿下和奴婢让这些花儿更加繁茂美丽,让淑媛娘娘开心。”
路惠男见状,温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罗浅浅起身。
用过午膳,路淑媛屏退左右,对刘休龙问道:“道民,我瞧你最近总与浅浅那孩子相处甚欢,你们在宫中一同修剪花木,阿母想问你一句,你对这罗浅浅可有特别的情感?”
刘休龙听罢,略作思索后,面露坦诚之色,回答道:“阿母,您多虑了,浅浅她的机敏聪慧确实让我颇为欣赏,但这并不代表喜欢,儿子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何况我对咱们昭宪宫其他宫女也很好的。”
路惠男在得知儿子刘休龙对罗浅浅并无特殊情感后,轻声对刘休龙说:“道民,我之前打算过,罗浅浅那孩子既聪慧又贴心,我本想让她成为你的侍妾,以便日常能更好地照料你、陪伴你,没想到你不喜欢她。
刘休龙听闻母亲路惠男提及新近宫中来的宫女,刘休龙微微皱眉,对母亲坦诚道:“阿母,您关爱孩儿之情,道民感激不尽。然如今孩儿尚未迎娶正妃,若先添侍妾之事传至阿父耳中,恐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与责难,何况新王妃事关儿子以后的地位。”
路惠男听后,略作沉吟,她明白儿子的顾虑所在,遂回应道:“道民所虑不无道理。身为皇子,你的言行不仅关乎自身名誉,更关系到皇家颜面与江山社稷。既然如此,此事便暂且搁置。待你婚事定下之后,我们再议纳妾之事也不迟。至于罗浅浅,你不喜欢,不过我看这丫头聪明,就先留下伺候我吧。
夜色阑珊,月梅手执象牙梳,在路淑媛那如瀑的青丝间穿梭游走,轻轻地拆解着她挽起的发髻。
路淑媛端坐在铜镜前,卸去了一天的疲惫妆容,她的脸上虽然已无白日里的雍容华贵,却多了一份母性的温婉与深沉。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对正在为自己打理头发的月梅说:“月梅,道民似乎对浅浅并无好感,原本看浅浅这孩子花容月貌的,又懂事。”
月梅为路淑媛梳着发,一边低声道:“浅浅娘子虽在昭宪宫已有两年,但至今仍未得殿下的特别垂青。按理说,若殿下真有心于她,以她的容貌和才情,早该被纳为妾了,何况殿下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况您今日确实与殿下直接提到了浅浅娘子的事,但殿下并未因此改变心意,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态度。奴婢看来,殿下对浅浅的确并无特别的感情。
路淑媛轻轻揉了揉眉心,略带无奈地叹道:“唉,本宫本以为能借此机会让事情有个转机,却未曾想他如此坚决。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再强求。”
夜色如墨,月梅手持镶嵌着翡翠的象牙梳,在路淑媛那如云瀑般的长发间轻柔梳理,细致地拆解她挽起的高髻。
路淑媛对着铜镜,卸下了满面脂粉,露出素颜清雅的脸庞,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月梅,我那儿子对罗浅浅始终没有好感,这也让本宫颇为烦恼。”
月梅听闻此言,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滞,边细心地为路淑媛打理头发,边回应道:“娘娘无需过于担忧,殿下自有他的缘分。今天华林园新进宫的那些宫女们,奴婢看着到还聪明伶俐,也许其中就有能得殿下青眼的人。”
路淑媛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你说得是,月梅,你便替我在她们中间留心着挑选几个人,既要品貌出众,又要性情温和,机敏过人。”
“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用心选出最适合伺候殿下的人选。”说话间,月梅已将路淑媛的长发全部解开。
华林园的夏季清扫工作在阳光的炙烤下完成,王鹦鹉和其他宫女们拖着疲惫却充实的步伐回到了宫女房。她们纷纷坐在床榻边,开始褪去汗水浸湿的衣物,尽管身体疲倦不堪,但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今日华林园中的美丽景色。
王鹦鹉用袖子抹去额角的汗珠,一边扇着便面扇驱散热气,眼神中闪烁着对美景的回味:“哎呀,你们知道吗?那荷花池畔的莲叶如今已如绿伞般密布,那些荷花如同刚出浴的仙子,或红或白,在碧波之上轻轻摇曳,真是美得让人心醉。”
梅香也接过了话茬,眼中满是对自然之美的向往:“是啊,还有那柳树下的蝉鸣声,和湖面上偶尔掠过的几只蜻蜓,夏日的华林园就像一幅画卷。”
华林园的夏季清扫工作结束后,王鹦鹉和其他宫女们回到了她们简朴而整洁的宿舍。一进门,众人便纷纷脱下汗湿的外衣,坐在床沿上稍作歇息。
此时,另一位宫女秋月接话道:“对了,你们碰到淑媛娘娘了吗?她身着轻纱罗裙,气质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