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冷,想快点回去而已。”王鹦鹉找了个借口,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刘休龙看着她那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鹦鹉,你还是这样傻乎乎的。”
王鹦鹉轻盈地走在前头,她的脚步匆匆。雪地反射的微弱光线在她的粉红脸颊上跳跃,为她那白皙的肌肤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宛如初春桃花般的娇艳。
突然间,脚尖传来一丝轻微的疼痛,王鹦鹉不小心踢到了一块被雪掩盖的石头。她低头查看那块石头,只见它半埋在雪里,露出了一个棱角。
刘休龙听到王鹦鹉的脚步声突然停下,心中一惊,以为她摔倒了。他快步跑了过去,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他关切地询问:“鹦鹉,你怎么了?摔到哪里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王鹦鹉瞥见武陵王刘休龙紧张而关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寒冷的冬日也被这暖意所融化。她轻轻摇头,声音微弱却带着坚定:“没……没事的,殿下,只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
刘休龙却没有丝毫松懈,他轻轻地蹲下身,细心地握住王鹦鹉的脚踝。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仿佛在寻找着任何可能遗漏的细节。
王鹦鹉感受到刘休龙掌心的温暖,心中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她连忙说道:“殿下,奴婢真的没事,只是轻微的疼痛,现在已经好多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对刘休龙的感激和安慰。
刘休龙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和懊悔。他轻声说道:“都怪我,刚刚跟你开玩笑,让你分了心。现在我必须确认你没事,才能安心。”
王鹦鹉看着刘休龙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皇宫中,虽然身份卑微,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刘休龙继续检查着她的脚踝。刘休龙轻轻揉了揉,问道:“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王鹦鹉点点头,夜幕渐渐降临,宫廷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将银装素裹的世界点缀得分外温馨。刘休龙与王鹦鹉的影子在灯光下拉长,交叠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他们并肩走在宫廷的小道上,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响,仿佛在轻轻低语。刘休龙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眉头微微蹙起,轻轻说道:“今年的冬天天气格外冷,雪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王鹦鹉听了,不禁轻轻打了个哆嗦,但随即又露出温暖的笑容,她望着刘休龙,眼中闪烁着期待:“是啊,雪下了一夜,明天肯定会积得很厚。殿下,您每天忙于政务和读写字,一定很累吧?不如我们明天去打雪仗,放松一下心情如何?”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一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都依你。你的提议听起来很有趣。”
王鹦鹉见刘休龙答应,心中欢喜不已,她继续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叫上浅浅和如兰她们几个宫女一起,虽然我和秋琴她们关系不太好,但大家都是宫女,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一个人也多一份欢乐嘛。”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那善良可爱的模样,心中更加欣赏她。他轻轻拍了拍王鹦鹉的肩膀,温柔地说:“你真好,总是能想到别人。那就按你说的,明天我们一起去华林园打雪仗。”
两人继续走在宫廷小道上,雪花轻轻飘落,落在他们的肩上、发梢,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奚官
雪花纷纷扬扬,给奚官绣坊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幔,静谧中透着几分清冷。
一个官婢兰翠手捧热茶,轻声问道:“竹青娘子,外头风雪交加,大晚上的,你怎么还想着去织坊找严仙姑,你和严仙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关切与疑惑,显然对竹青这段日子的行踪感到不解。那兰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她注意到竹青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不仅大晚上偷偷溜出去。这些异常的行为让她不禁开始猜测竹青和严道育之间的关系。
竹青心中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故意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掩饰性的微笑,轻声说道:“哪有什么秘密啊,严仙姑只是说我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她精通医术,我便常去向她请教一下药理。”
兰翠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看到竹青那坦然的表情,又不禁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她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又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那她有没有说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竹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官婢怎么这么难缠,冷冷的说道“兰翠姊姊真是心细如发,严仙姑说过,调养是个慢功夫,急不得。只要按部就班,顺应四时,自然会日渐好转。”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慰,但是也有些不耐烦。
黄黄的灯光从奚官织坊的木窗缝隙中透出,给这寒夜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调。严道育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里若隐若现,她独自站在织机旁,手指轻轻滑过冰冷的经纶,每一道经纬似乎都承载着她深沉的思绪。
竹青立于门边,凝视着严道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雪片偶尔飘进屋内,落在她肩头,很快融化。
“胡伯父已前往江州,”严道育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述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随即,严道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意未达眼底,透出的是深沉的算计与决心,“至于刘义隆,等着瞧吧,别着急,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竹青静静地听着,内心同样翻腾。他想象着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夜,愈发深沉;雪,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