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姑姑半信半疑地环顾四周,未发现异样,便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王鹦鹉目送紫嫣姑姑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她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待玉烟走远,刘休远才从屏风后走出。
“多谢你的掩护,王鹦鹉。”刘休远微笑着说。
刘休远抬起深邃的眼眸,目光锁定在王鹦鹉身上,继续略带玩味地询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你就不好奇我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
王鹦鹉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机智的光芒:“哼,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她的话语间透出一种自信且毫不在意的态度。
刘休远听罢,微微挑了挑眉,疑惑的神情浮现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哦?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的名字了?”
王鹦鹉双手一叉腰,语气坚决又带着一丝俏皮:“我说,我叫你赶快走呀!你再不走的话,别怪我这次真的喊人把你赶出去!”话音刚落,她便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扫帚,做出要驱赶的动作。
面对这样一位有趣的小宫女,刘休远心中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而,他向来信守承诺,既然已经答应离开,此刻也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探寻欲望。他看着王鹦鹉手中的扫帚,无奈一笑,继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王鹦鹉关上门,长叹一口气。
刘休远离开显阳殿后,在月色笼罩下的宫墙边漫步,清冷的夜风拂过他的衣摆,带走了白天的烦躁与疲惫。他抬头望向满天繁星,思绪却飘向了那个活泼灵动的身影——王鹦鹉。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眸,那份机智勇敢又略带顽皮的性格,以及她手执扫帚驱赶自己时认真的模样,都让他忍俊不禁。
第二日,刘休远特意让陈庆国精心挑选了一些补品拿给紫嫣,他深知紫嫣姑姑作为母后生前的贴身婢女,始终如一地坚守在先皇后曾居住过的宫殿,每日为先皇后虔诚抄经祈福。
刘休远缓步走进庄重而静谧的显阳殿。步入其中,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一方,只见玉烟姑姑正端坐于先皇后曾安寝的偏殿内,面前铺展着一卷泛黄的经,她手中的毛笔犹如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挥洒自如,每一笔、每一道墨痕都寄托着她对先皇后无尽的怀念与至诚的祈福。
陈庆国小心翼翼地将带来的滋补礼品置于一旁,尽量不打破这宁静而庄重的氛围。紫嫣姑姑感知到殿内的轻微动静,微微抬眸,当她认出是太子殿下时,脸上瞬间绽放出和煦的笑容,眼中流转着既惊喜又感动的光芒。“哎呀,原来是太子殿下驾临,还带来了这么多珍贵的补品,真是太破费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以最恭敬的姿态迎接太子。
太子刘休远连忙上前扶住玉烟姑姑,温和地示意她无需过多礼数:“姑姑请勿客气,这些都是晚辈应当做的。我此番前来,除了探望您之外,更是想向您了解阿母祭日的各项具体事宜。
紫嫣姑姑听太子刘休远询问,她缓声回答:“殿下的孝心可鉴天地,先皇后在天之灵定会欣慰,殿下,关于先皇后娘娘祭日的各项准备,奴婢已按宫中礼仪逐一安排妥当。”
刘休远听罢,微微颔首,刘休远追忆起昨日在显阳殿见到的陌生宫女王鹦鹉,他向紫嫣姑姑确认:“姑姑,这显阳殿中似乎有几个新宫女,我看着有些生疏,是不是最近新来的?”
紫嫣姑姑听闻太子询问,解释道:“太子殿下真是明察秋毫,奴婢也是为了应对这几日祭祀活动人手不足而临时借调来的。您也知道,自从皇后娘娘仙逝后,显阳殿里就只有我和娘娘生前留下的一些老宫女在打理。由于近来祭祀准备事务繁重,奴婢不得不求助于闺阁史许姑姑,从她那里暂时借调了几位小宫女过来帮忙。这些小宫女她们白天帮着干杂活,晚上还轮流值夜读,倒是很乖巧听话,做事也勤快。”
刘休远听罢,心中略有思量。他记得那位王鹦鹉宫女挺有趣的,也挺可爱的,气质出众,言行举止颇显机敏,不禁对她的来历产生了好奇。于是,刘休远再次向紫嫣姑姑询问:“那几日借调过来的小宫女中,是否有一位名叫王鹦鹉的宫女?我昨日在显阳殿似乎见过她,倒也挺乖巧懂事。”
紫嫣姑姑略一思索,回道:“您提到的王鹦鹉,奴婢倒是有些印象,她也是许姑姑特意推荐过来帮忙的,确实聪明伶俐,手脚也麻利。昨日白天她在殿内协助整理祭祀用品,晚上值守夜班,确实挺用心的。”
刘休远向紫嫣姑姑询问道:“玉烟姑姑,您能给我看看这些小宫女的当差记录吗?”
玉烟姑姑听罢,递给刘休远一个记录簿,太子刘休远点头仔细翻看记录,王鹦鹉三日后再次担任白天的值守之职,自辰时起至午时止。在五日后再次负责夜间的值守,从戌时到子时。。
三天后
陈庆国早早地守在内室,手中捧着一套沉稳大气的侍卫服饰。
庆国见太子起身走近,立刻将那套侍卫服恭敬地递上,他细致地为太子披上侍卫服,一面小心翼翼地调整衣袍褶皱,使其贴合太子健硕的身形;一面仔细系紧腰间宽厚的束带,确保整体装扮既舒适又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