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良友,必定受益匪浅,可惜跟了董卓。
丁原在心里感慨,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可以相谈,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把人得罪了没什么好处,丁原思及此,开口道。
“奉先吾儿,你在此等候,为父进去同李傕相谈。”
丁原说罢,带着李傕进去。
吕布虽有不满,但终究听他的,没多说什么。
进入营帐,丁原好茶款待。
“方才言语唐突了丁刺史,望刺史勿怪。”
李傕拱手道。
丁原摆手,“无足挂齿。”
“丁刺史好谋略,主公甚喜,特派吾来。”
“难不成也要以美人邀约?呵呵,美人只恐难入吾眼。”丁原抱着手臂反问。
李傕噎住,没想到丁原如此伶牙俐齿。
“
遇人遇事自然不能一概而论,丁刺史志不在美人,自然无法用美人。”李傕笑言。
丁原不答,李傕继续道:“刺史年岁不小,如今也不过是个刺史,难道穷其一生,都准备如此?”
“轻松自在,有何不妥?”丁原笑言。
李傕稍加思索,说道:“刺史才干吾等佩服,今日诚心而来,望刺史能想一想。”
“若是早几年,某或许会心动,可如今年岁不小,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丁原端着茶盏,笑言婉拒。
本还满脸笑容的李傕笑意瞬间消失,“刺史果真不准备考虑?”
“不用考虑,只怕让傕白跑了一趟了。”丁原面不改色。
李傕脸色瞬间难看,冷声道:“既是如此,便不多做打扰。”
说罢,李傕甩袖而去。
门外,吕布看了眼黑脸李傕,快步进入营帐,“义父,那厮怎的走了?”
“没谈妥,自然就走了,难不成还要继续留下看吾儿脸色?”丁原轻笑,兀自喝茶。
吕布松口气,“李傕实乃伪君子,此人狡黠多端,义父不与之往来,甚好!”
“董卓手底下的猛将,能做到不动声色,此人此番没能得到想要的答复,只怕心有不满。”丁
原喃喃自语。
李傕离开前眼神不善,吃瘪离开,估计这笔账全部都得算在自己头上。
可悲可叹呐。
吕布见义父眉头紧锁,略有思量,有些担心,“义父,李傕这厮说了什么?”
丁原摁着眉心摆手,让他不用多想。
“此事与奉先无关,无需记挂在心。”
“李傕惹得义父心里不快,儿必定要给他些教训!”吕布横眉竖眼,万分不快。
闻言,丁原蹙眉,抬头看向吕布,“奉先吾儿,切勿急躁。”
“此人欺人太甚,竟敢此来叫嚣,实要给些教训,若能将他留下,更能彰显吾军威武!”吕布跃跃欲试。
丁原蹙眉,李傕绝对不是只身前来,若在此时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考着,吕布已经朝着外面走去,大有一种要给李傕教训的意思。
“若此时前往,此事闹大,准备如何向旁人交代?”丁原反问。
吕布脚下一顿,困惑抬头看向丁原,不解他的意思。
“李傕深夜来访,倘若被曹公得知,曹公作何想?若说某不曾心动,曹公可信?”丁原淡定询问。
听丁原所言,吕布咬牙切齿。
他当李傕为何敢长驱直入而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