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李恪门下为官不足半载,但是李义府对李恪的忠诚程度丝毫不低。
旋即,李义府带着几十人来到仓,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中翻找,最终也没有找到粮食。
“来人!”李义府怒气冲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将仓丞给某捉来!”
偌大的仓中,竟然没有一粒粮食?
难道都被硕鼠吃了吗……对,就是被硕鼠吃了!
李义府手按横刀,眼中杀气冲冲。
不多时,衣着散乱的仓丞被卫士擒到李义府身前,脸上居然还有一只拳印,幞头亦不见
了踪影。
显然,累了一下午还没有成效的卫士,对监守自盗的仓丞恨之入骨。
仓丞战战兢兢的拜道:“见过参军。”
“说!汝贪墨之物在何处!”李义府二话不说,挥刀在仓丞头颅上半寸划过,锋利的刀刃削断发髻,看着满头青丝洒下,仓丞顿时防线被破,连连叩首。
“参军饶恕,参军饶恕……
李义府将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质问道:“汝贪墨之物在何处!”
仓丞身心恐惧难当,一指难免的一户人家:“都在张氏家中……是张氏所为,下官只是……只是渎职,未曾看护好而已。”
渎职?
想要逃脱罪责?
李义府冷笑一声,重重打了他两耳光:“乃公在弘馆时,日日读律令、习格式,汝还敢狡辩?”
“捆了,送与大王判决!”
“喏!”众军士大声应道,心中怒气全部撒到监守自盗的仓丞身上,捆绑之际,饱以老拳,待到半刻之后,五花大绑,仓丞已然双目青紫,鼻窍流血,半嘴牙不见踪影,竟是昏死过去。
“看住张氏前后门庭,许进不许出!”李义府下令道,然后带着昏死过去的仓丞,前往王宫。
若是旁人攻破高昌,自然不敢住王宫,但李恪
本就是亲王,住在高昌王宫,无人敢非议。
守卫王宫的卫士乃是旧日中军的亲卫,由薛仁贵统帅。
看到李义府带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五花大绑入宫,薛仁贵上前问道:“这是何人?”
“仓丞墨吏,把军粮贪了!”李义府咬着牙说道,恨恨的看着仓丞,恨不得再打他几拳出气。
薛仁贵大吃一惊,军中缺粮如此,竟然还有人敢贪墨军粮?
顿时怒从心头起,蒲扇大的巴掌扬起,十分力用了八分,左右开弓抽了十几个巴掌,直教这仓丞,满口牙一颗不剩。
“典军、典军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李义府先是愣了一下,未曾想到薛仁贵如此勇敢,接着便向出出气,放任薛仁贵动手,可打了十几个巴掌之后,李义府顿时慌了,这可是先登城池,杀人如麻的猛将,真若是将墨吏打死,自己就坏事了。
薛仁贵点了点头,犹不解气的啐了他一口,咬牙道:“恨不能将此贼千刀万剐!”
“正可见大王,请大王判处此獠罪责。”李义府上前探明鼻息脉搏,松了一口气之余,附和薛仁贵道。
薛仁贵乃是大王身前的心腹,备受信任。
听闻其乃是白身从军,大王特意命人去河东征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