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酬军功,至少比增邑和左武卫大将军合理的多。
猛然间,阎婉像是想到了什么,掩口笑道:“汴州繁华,大王到了汴州,还是多多走马击球吧。”
“是要孤藏拙吗?”李泰不由得笑道。
“非也。”阎婉用手指戳了戳李泰的大肚子,颇为嫌弃道:“大王
该减肥了。”
“啊!”李泰诧异的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禁犹豫起来:“这……”
“大王若是到了汴州,还是如此肥胖,恐怕会遭人耻笑。”阎婉分析道:“大王居长安,有望于储贰,自是无人敢言及大王之短。”
“汴州之人见大王身姿,恐怕第二日便有童谣言及大王了。”
李泰捏了捏肚皮的肥肉,不满的叹了口气:“罢了,孤明日便习武吧,落下数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捡起来。”
“便是不知道,孤去了汴州,还有没有回长安的机会。”
李泰颇感落寞的叹息了一声,在长安住了二十年,李泰早已习惯了长安的一草一木,长安的风土人情。
甚至是长安的繁华,已经刻入了李泰的内心。
从长安来到汴州,落寞是难以避免的。
“大王还想回长安吗?”
“此间乐,何以思长安?”
阎婉一语双关的提醒李泰,他是一个政治斗争失败,被贬谪出京就国的亲王,若是每日想着回长安,要遭到天子忌讳。
倒不如学刘禅,乐不思蜀。
保全性命,富贵终老。
汴州繁华,不思长安矣。
“罢了罢了……”李泰倒出酒壶中最后一杯酒,递给阎婉:“吾与婉儿同饮。
”
阎婉接过玉杯,掩住檀口,一饮而尽。
“水?”阎婉惊道,难道大王喝了一晚的水?
“若是心中悲愁,饮酒饮水又有何妨?何况饮酒伤身,孤还有几十载富贵,岂可作践自己?”
李泰哈哈大笑站起身,抱着阎婉前往寝殿。
起舞整整一夜的舞姬,终于得以歇息,疲惫不堪舞姬瘫坐在舞台上,地下火龙烘的极热,不多时舞姬便睡去了。
满天星斗一寸一寸的旋转,北极星巍然不动。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众星拱之。
望着满天星斗,孔夫子总结出为政的精髓,石申绘出满天星图,而苏定方却壮志难酬,在平康坊望着漫天星宿,不知自己是哪一颗。
“何日风云际会山河动,鲲鹏振翅上九重呐……”苏定方饮下一杯兰陵美酒,女子立刻倒上第二杯。
淡淡琥珀之色的酒液倒在青绿的玉碗之中,正与满天星斗交相辉映。
“好酒呐!”苏定方哈哈大笑,又饮一杯。
“将军,还要喝吗?”女子看苏定方俨然醉了的样子,不禁出言询问。
“倒酒。”苏定方指了指空了的酒杯,头也不抬的说道。
酒入愁肠,难以化作相思泪,唯有两行壮志难酬的英雄血泪,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