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执失思力诡异的面容,萧徇稍稍一笑,解释道:“这是大王每日传下的军令,前言不搭后语,方才让贼人无从思量。”
原来如此。
执失思力缓缓点头,这一条可以用在北门屯营之上。
北门屯营屯驻玄武门外,地位尤为紧要,只不过卫禁还是老一套,就连天子也曾蒙混过去。
“萧参军,昨日的口令是什么?”执失思力问道。
萧徇回想道:“是‘奇变偶不变’对‘符号看象限’。”
“这是汉话?”执失思力不敢
肯定,他在大唐多年,还娶了唐家的公主,自认与一般的唐人无异,可这句话,何止前言不搭后语,每个字之间都莫名其妙,令人摸不着头脑。
“是,每日的口令,大王皆于字,置于案头。”
“萧参军可知此口令是何意?”
“一筹莫展。”萧徇干笑两声,自从口令颁下第一天,萧徇就从来没有看懂过,就算每次都是汉字,他还是不解其中之意,只能生生背下。
“那前日呢?”
“膜仁消失现两体。”
“对什么?”
“赤道版上点整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后语,字字毫无关系,吴王是怎么想到的?
不过执失思力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上旬呢?”
“一价氢氯钾钠银,对二价氧钙钡镁锌。”萧徇苦涩的笑着,这些口令他牢记于心,可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执失思力彻底死心了。
干咳一声,执失思力不再纠结,跟在萧徇身后,进入军营。
吴王奇思妙想,天马行空,非是凡人可及。
“天子敕使至,大王怎么样了?”马周快步从营中走出,李恪病倒了,身为王府长史,兼任行军司马,马周自然而然的负担起如此职责。
“大王还在睡着,发了
一通汗,已经好多了。”崔促从李恪的房中转出,轻声说道。
“善哉。”马周松了口气,死在伤寒病症之下的人,每年不计凡凡,就连天子的皇子公主,也在所难免。
身在灵州,那周不由得担心其李恪来。
而今知道李恪身子无恙,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敕,要如何接下?”崔促皱眉问道。
马周不以为然道:“某去接便是,汝赶快去依照大王平日安排,巡营问药,大王尚且病倒了,军中不知多少将士儿郎也会病倒。”
“下官遵命。”
执失思力已然踏入军营,累垮的骏马被拉到一边,带领亲卫直奔李恪所在的中军。
此次前来灵州,执失思力除了充当敕使,还被授予了中军偏将的职务,而那一百亲卫,也是天子赐予吴王的卫士。
紧急时刻,保证吴王可以“仅以身免”逃回长安,接受天子的惩戒,而不是横刀自刎,血洒漠北。
“见过马舍人。”执失思力率先施礼,不论他地位如何高,他终究记得自己的身份,突厥一降将。
不敢稍稍有无礼之举。
“执失将军多礼了,马周不敢当。”马周立即还礼,随即上前拉着执失思力的手,表示亲近之余,更是为执失思力介绍吴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