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满腹火气的李恪摘下马槊,斜向前指,带领中军四百人直直向前压去,气势一往无前,几百骑挤在狭小的谷道里,没有一寸翻转腾挪的余地,只能死死的只向前冲。
这反倒有利于李恪,云中道的中军,全部都是李恪的亲事帐内,训练不能说很充足,但甲杖绝对是大唐最高水平。
如此狭小的环境,训练如何已经不再重要,只要放平马槊,马不停蹄的向前冲,就一定会有收获。
更重要的是,这种环境直接断了逃亡的道路,后面是堵的密密麻麻的三军,前面是稀稀疏疏的敌人。
该怎么打,中军心里清楚。
无非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罢了,大王既然不惜
性命,为三军先。
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死也是大王死在前面!
有个亲王陪葬,值了!
“冲起来!全军压上去!”
不到五百步的距离,转瞬就到,薛延陀人还没掏出弓箭,李恪的战马就到了跟前。
长槊平放,平直锋利的钢槊刺穿慌忙指挥薛延陀人应战的千夫长,手腕一翻,锋利的槊刃被马力带动,毫不客气的割断千夫长的身体,被割断的动脉疯狂的喷涌鲜血,眼中色彩变得暗淡,胸腔破损,气胸形成,已然活不成了。
但李恪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另一个军官身上,擒贼先擒王,杀掉军官就能让薛延陀人失去指挥。
在李恪的身后,是如同高压水枪般飞驰而出,全速冲击的亲事帐内,虽然马没披甲,但人人都是一身明光重甲,晃得人眼难睁,等到再睁开眼,寒光凛凛的长槊,就到了眼前。
李恪带领自己的亲卫左突右支,长槊之下,已经攒了一个千夫长,三个百夫长的亡魂。
将士见李恪神勇,士气顿增。
“万岁!万岁!万岁!”
狭小山谷里,唐军的欢呼声震彻天地。
阵斩敌将,多么提振士气的事,被吴王接二连三的做,要不赶快冲上去,就连人头也找不到了!
冲出谷口后,李恪也不折返,而是尽可能远离
这里,避免挡道后面大军冲锋的道路,他给大军下达的最后的命令是全军冲锋。
三千骑都要从这个谷口冲出来!
那是什么状况?
地面都得下陷三寸!
山谷里的薛延陀人已经魂飞胆丧,自己埋伏的好好的,身后突然来了一群唐军,也是误打误撞来的。
遇见唐军就打呗,反正来灵州就是打仗的。
可是……唐军主将太凶猛了!
一开打就是不要命的全军压上,还阵斩了千夫长,然后一个个百夫长挨着杀,这是杀人还是切瓜啊!
丧失掉士气的薛延陀,很快就崩溃了,想逃却没有地方,就连谷口外,也被冲出山谷的唐军堵死。
而唐军这边,却是士气高昂,高昂的可怕。
一个个豁出去了,战马也不在姑息,累死就累死了,什么马槊横刀,骨朵铁棒,有什么用什么,短兵相接,猛冲猛打。
大王这么勇武,再不拼命还有脸见人吗?
这些薛延陀人都是军功啊!
于是谷口的薛延陀人的脑袋上,顿时多了一堆标记,什么三亩地、一匹马、一个奴婢乱七八糟。
等到三千骑全部冲出来,谷口已经见不到一个站立的薛延陀人了!
不是死了,就是吓软了。
不过吓软了的也不用怕,一会儿就有人来补刀,绝对不会让你孤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