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李恪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这些官员有什么用,又不管事。”
“此言差矣。”
庞树生摇头:“殿下,您一般在楚王府做事,您做出决定,有谁去做?”
“王玄策、李千里他们,怎么了?”
“若是王玄策是晋王派去的奸细,您还有能耐斗得过晋王吗?若王玄策不是,但王玄策的心腹是呢?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官员,这世上存在即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了。”
“……老庞,你有没有觉得有些过分?”
听着庞树生的教导,李恪吧唧两下嘴:“这才半天的时间,你都教训了我五六回了,从小到大我母后都没有教导过我这么长时间,大哥,我才是楚王啊,你只是我麾下的……”
“身为
臣子,这是本分之内的事情。”
庞树生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李恪的话,顺便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了李恪。
“这里面是啥?”
“什么都没有,去送吧,这只是一个噱头,您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送礼。”
两人说话的时间已经轮到了李恪。
守门的侍卫鼻孔 朝天,按照惯例朝李恪伸手要过路费。
李恪拍了下他的手,默默地盯着他。
后者吃痛低头一看,瞬间腿肚子一软,直截了当的跪在地上:“楚王殿下饶命,楚王殿下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罪该万死。”
一听说前面站着的是楚王,那些官员瞬间沸腾了,四下逃窜而去。
都知道楚王不好惹,要是楚王看到自己的面孔,以后不让自己办事,那以后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因此,那些官员一边跑一边抬手挡着自己的脸。
李恪脸都头懒得回,带着庞树生进入东宫。
东宫内的陈设没有过多的改变,该有的还都在这里,只不过增添了不少的奇花异草很符合李治的气质。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时,李治从正殿内出来,侧头看了眼门外空无一人,他笑道:“都被你吓跑了啊,看来你楚王的名声很臭。”
“没你的名
声臭,你如愿以偿了,我来送礼。”
李恪将盒子随手放在一边儿的石头上,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当上了太子,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告别了以往的自己?”
“倒也不是,只是累了很多。”
李治冷笑一声,语气也变得冰冷了。
一听这话他就知道李恪猜到了之前自己与江南郯国公一案的关系。
李恪见他语气不善,摆了摆手:“你别激动,我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你,另外,我想告诉你,以后你也安稳了,我也安稳了,大家就不要再各自争斗了,我去江南好好地做我的天策上将,你在长安好好地做你的太子,井水不犯河水!”
“好啊!”
李治笑着答应。
做梦!
不杀了你,我怎么睡得着觉?
李治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假笑,心中的恨意愈发的浓烈。
自己之前得知李承乾要造反,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去勤王救驾,捞点儿好名声,没想到全被李恪给毁了。
单是这些也就罢了。
现在的李恪不管在管理改稻为桑,还在弄什么济世坊。
这要是真的与李恪握手言和,那这太子之位,自己也坐不热的,但凡李恪做成一件事情,这太子之位自己都得被迫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