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喏。”甄畴还想说话,却见侯君集满脸胀红,双目当中透露着杀气,俨然要杀人的节奏,再不敢多言,快步离开房中。
出了房间,甄畴眼底露出鄙夷之色,心说:粗鄙无之徒,楚王建功西域,前程万里,汝徒生妒忌,端的荒谬!
挥刀众人用食之处,甄畴瞬间被一大帮人围了起
来,都是牒上录姓名之人。
“郎中,怎么样?”
“是啊,批了没有?”
甄畴点了点头,将侯君集的原话转述众人,听到此语,兵部不少人露出了犹豫之色,毕竟尚省兵部的职务,可是天下最好的金饭碗,捞外快没问题,可要是把饭碗丢了,也太可惜了。
甄畴一见众人脸色,顿时明白什么情况,环顾一圈,朗声说道:“尚气量狭小,今日能对楚王生出无名之妒,来日吾等姓名在之人,岂能不受报复?”
“此番薛延陀入寇,我等不眠不休,宵衣旰食,日夜在兵部熬着,其余诸部,纵然没有加赐,每日饮食亦是数倍与往日,唯有我兵部,一无所得!”
“三省之中,余者皆有赏赐,有功者乃有擢升,唯有我兵部,未得只言片语!”
甄畴发自心底的说着,越说越动情,真情流露将心比心,众人纷纷想起自己的遭遇,自从侯君集接任兵部,兵部的日子,着实没什么盼头。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看着甄畴,等着甄畴随后之语。
甄畴见众人瞩目于自己,当即踩在食案之上,怒喝道:“这兵部,不来也罢!”
“且去安西,万里觅功勋!”
"楚王宽仁能下士,不与众争
功,定可拜之!"兵部一主事说道,挥舞着拳头,俨然志气昂扬。
甄畴也说道:“某族兄在门下省,楚王所上此战之奏疏,未有只言片语言己之功,具将功勋归于众人,未推诿一罪,具将诸罪,归于己身!”
“比之某部尚,岂不胜之万倍!”
“ 正是此理!”员外郎也一脸憧憬的说道:“此战报入兵部,卫士当擢升者,足有上千人,赏赐之物,不计其数!”
“某听说,行军长史和副总管,都要封爵!”
封爵!
众人听到这个词,顿时眼前放光。
这可是数代的富贵啊,只要有了爵位,便有了几百年的富贵。
“楚王还将府中的财货,统统赏赐将士,分毫无所取!”甄畴接着说道,眼中充满激动,“楚王气宇之高,岂是常人可比!”
兵部众人并不在意区区财货,但是楚王丝毫不贪恋功勋,愿意将功勋与众人分享,乃至让众人居大半功勋,足见楚王之气度。
谁愿意在一个气度狭小之人手下为官呢?
楚王这样的上司,才是好上司!
比起那些拿出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像让人卖命的上司,乃至蝇头小利也不愿意拿出来,单纯画大饼的上司,胜过何止万倍?
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