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回到萨拉的住处时,萨拉正在伏案写作。
“亲爱的,你父亲要拆散我们了!”
杜克尽量表现出沮丧。
“怎么可能?”萨拉笔一摔,拂袖而起,“哈尔西老混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去找他!”
杜克一把拉住她,“算了,命令已下,更改不了了。”
萨拉愈加愤懑,刚要冲出房间,眼睛忽然转了转:“命令?什么命令?”
“他让我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务必赶到珍珠港,参加完舰队司令部的授勋仪式然后赶往彭萨科拉飞行学校……”
“我擦!讨厌!可不带这么吓人的!”萨拉面色狰狞,朝杜克扑了过来,热拥之后,她把手臂勾在杜克的脖子上,呢喃道,“我就知道,老哈尔西最喜欢我了,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可是,我们要分开好长时间了,难道不是拆散吗?”
“切,矫情!”萨拉给了杜克一个蔑视,正色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小时后,布兰登开舰载机送我!”
“我跟你一起去!”
“坐不下啊,再说,你父亲会同意吗?”
“我又不是他的兵,我是华盛顿邮报的新闻记者,追逐有价值的新闻是我的职责,我有这个自由!还有,在企业号上我是付了住宿费和伙食费的,每天十美金呢!”
丢下这句话,萨拉匆匆跑出房间去见
她父亲去了。
杜克回到自己的寝舱。
房间里空无一人,杜克将行李用一块布打包好。
他的行李不多,以衣服居多。
杜克坐在床边等着同寝室的几人出现,他总要与他们告个别。
布兰登会执行运送他的飞行任务,但杨海军,那可是自己的同族弟兄,几天来,杜克与他结下了很深的情谊,不辞而别,那就不是人干的事。
没多久,杨海军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篮球,一进门便嚷开了:“我正在甲板上打篮球,听布兰登说,你要离开我们一段时间?”
“是的,杨哥,恐怕我要与你暂时说再见了。”
“去哪儿?”杨海军把球扔进床铺下,立即问道。
“参加舰队基地的表彰大会,然后去彭萨科拉飞行学校接受正规的飞行培训!”
“天哪,那短时间你回不来了!”
杜克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然后和他用力拥抱了一下。
“杨哥,我会想你的!”
“根华,我也会想你的!”
杨海军连忙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杜克:“这是我家旧金山的地址,和小日本的战端一开,我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回到企业号上,希望将来有一天战争结束,你我还能相见!”
杜克也把自家的地址写下交给了他。
“保重!”
“保重!”
战云密布,人的生命如蜉蝣,离别
纵有千言万语,也顶不上这两个字。
杜克背着行囊,刚出舱室,过道两侧一下子涌来很多人,清一色都是V6飞行联队的成员。
一人冲在最前面,黑人欧上士面有委屈:“少尉,你是不是不准备与我告别了?”
欧比杜克小好几岁,脸上还有稚气,此刻委屈巴巴的样子。
“怎么会呢?毕竟我们一起战斗过,我正想去找你呢!”
这种谎言无伤大雅,说起来也不会太违心。
显然,欧信了,他的脸上马上升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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