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杜克脑中的那个人。
杜立特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用如雷贯耳形容也并不为过。
在杜克的那一世,纵观美国二战历史,杜立特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美国空军高级将领、杰
出的特技飞行员和航空工程师,是美国飞行员最著名的人物,获得过总统亲授的荣誉勋章以及其它林林种种不计其数的勋章,是美国人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正是因为他在空袭东京行动中突出的表现,空袭东京行动又被后世称之为杜立特空袭。
杜立特看杜克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游移,笑道:“少尉,你知道我?”
“是的,长官。”
“哦?那你说说知道我什么?”
杜立特的名字虽然在杜克心中代表了传奇,但他也不是百分百的了解他,只能根据前世有限的认知。
“中校,据我所知,1922年9月日,你驾驶一架DH—B型飞机,从佛罗里达飞到加利福尼亚,全程300多公里,耗时21小时19分,是首个完成一天内横跨美国本土的飞行员。
你赢得过施奈德锦标赛、本狄克斯航空竞赛和汤普森杯等航空赛事的冠军,后来你担任美国军队新机型的试飞员之一,并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了航空工程学博士学位。
再之后,我对你的了解就没有了……”
这一席话,说得杜立特心花怒放,他原本打心底是对杜克排斥的。在这之前,罗尔参谋次长已向他介绍了有这么个人即将与他搭档对空袭东京计划的可行性进行考证,同样作为飞行员中的佼佼者,他通过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对杜
克早有耳闻,但他认为美国的媒体过度赞誉了这名飞行员,不就是击落了几架敌机嘛,试想一下,满天空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机群,只要是个战斗机飞行员,就算闭着眼睛火力全开,运气都不见得差到哪儿去,如果换作是他,说不定歼落十架八架都未必不可能。
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心理全世界通用,杜立特更是做不到例外。
不过,自从这名年轻人对他的过往如数家珍后,杜立特一下子对他充满了好感,他为自己的心胸不够宽广感到羞愧。
“少尉,让我来替你补充吧……”杜立特笑容满面,“1930年,是我第一次退役,受聘进入壳牌公司工作,直到前年,我重新应征入伍,成为陆航的一名基层军官,这其中的193年,我曾上提议将空军从陆军分离出来,成立单独的兵种,可惜人微言轻,没人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杜克连忙附和:“中校,你的建议非常英明,成立单独的空军军种是大势所趋,你的意见会有人重视的。”
杜立特顿有相见恨晚之感,迫不及待问:“单独划出空军军种,少尉认为有哪些益处?”
杜克想也不想道:“未来战争中,无论是制海权还是制空权,都占据了战场的主导地位,把空军分摊给陆军和海军,除了对空军的重视度不够,最大的弊端是指挥上的
拖沓,以及效率的低下!”
“说得好!”
“这还不是全部,空军是战略军种,海军同样需要空军的协同,对于执行一些战略方面的任务,海航的战机远远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必须有一个高效的指挥系统!”
杜立特情不自禁鼓掌,哈哈道:“少尉,今天聊这个话题不合适,改天我们好好探讨一下!”
杜克点了点头。
罗尔的眉头皱了起来:“杜克少校,杜立特中校的很多事我的了解都没你那么多,比如说,施奈德锦标赛的冠军,比如说他获得麻省理工学院航空工程学博士,这些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报纸上的新闻!”杜克开始胡扯,“其实,我之所以能由一名糕点师蜕变为一名还算说得过去的飞行员,正是受了他的影响,当我还是一名小学生的时候,我从报纸上了解到他的新闻,就把他视作我的偶像,从那一天起我便对飞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每逢周末,必骑车几十公里,为的就是看一眼檀香山机场上的飞机起降,也正是介于这个原因,这才有了我在夏威夷大学四年期间,长期泡在图馆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飞行知识!”
说到这儿,杜克虔诚地看着杜立特。
杜立特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仰天长笑几声:“如此说来,是我成就了一名美国的王牌飞行员?”
杜克不苟言笑:“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