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年匍匐在地的身子突然一僵,只觉得自己被盯上了。
抬头一看,突然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脚底板。
“砰!”
张大年仰天倒地,只听到王曾大怒道:“张大年,你该死!死不足惜,千刀万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王曾指着自己身上的棉袄。
“这叫棉衣!这是用棉花做的!”
“一亩地的棉花,就可以做出五十件这样的棉衣!你知道我大宋每年北方有多少百姓,将士还在严寒之中苦苦挣扎吗?”
“多少平民百姓穿不起羊毛衣,只能用柳絮裹身活活冻死吗?”
“秦安两父子屈尊县衙之中,就为了告知此事,你倨傲自大!不思进取,还胆敢威胁于人,你简直就是大宋的臭虫!尸位素餐的残渣!”
王曾暴露,他恨不得就在此地将张大年凌迟!
起初赵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王曾还觉得赵祯有些夸大这棉袄,可是当王曾亲自试验了之后才知道,赵祯的话句句属实甚至这棉袄的效果犹有过之!
他震撼于棉袄的保暖性,却又震怒于这些大宋官员的无能。
“王……王枢……下官,下官只是事务繁忙……”
张大年身体剧烈的颤抖,如筛糠般,他求救般的眼神落在秦安的身上。
“
秦县男,秦老弟!您给王大人说说情……下官求求你了……”
生死关头,什么尊严都已经是无用之物,张大年知道自己若是不求情肯定是难逃一死,此时他只有深深的后悔!
他后悔为什么不听秦安的话!他后悔为什么不将此事上报,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却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连命都要搭进去。
秦安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冰冷。
他秦安,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若是今天帮了张大年,自己下半辈子可以在龙阳县横着走,比县令还有大几分,可是他秦安真的需要?
他不会忘记张大年起初那嚣张的姿态,那小人得志便要害你于死地的本性。
他也给过张大年机会!他甚至问了两遍。
可是张大年充耳不闻!
既然如此,那么就该为自己的蛮横和嚣张付出代价,而不是认怂道歉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张县令,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记得你说什么公务繁忙,只是记得,你当时说我们两父子扰乱公堂,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敢来跟您汇报,还要将我们关入大牢!”
“我爹当时好心好意的跟你解释,你是怎么说的?”
“如今想要我给你求情,请问你给我老爹造成的心
理伤害谁来弥补?”
张大年彻底的绝望了,他眸子都变得如同空洞一般。
他死定了!
王曾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挥手道:“带走!”
张大年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走。
……
皇宫内,一路被带进宫的张大年此时满脑子的疑问。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为什么会被带进宫中审问?
一路经过皇宫,张大年思绪万千。
到了垂拱殿,当张大年看到坐在正位那个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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