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之前已经参加过州试,所以还算是轻车熟路,领取了号牌之后便熟练的找到了自己的号舍。
上午没有考试,都是让考生在号舍之中熟悉环境,秦安所在的号舍是个好位置,很干净整洁。
不过有些被分到臭舍的家伙就没那么好的体验了,古人上厕所不像是现代这么干净,臭味弥漫开来好几十米都闻得到,要在这样的号舍里面待上个三四天,人都要被熏晕。
“我不服,凭什么我的号舍这么臭?”有考生被分到了臭号,刚刚进去就受不了的跑了出来。
“不服?你特么有钱吗?人家那边的都是富人,再说了,这是礼部分配的,你不服,这是在说礼部科举不公吗?”有衙役站了出来怒道。
那士子愣了一下,随即冷汗淋漓的沉默了下去。
自己可没那个狗胆敢说礼部科举不公,就算是不公又如何?
这个世道,没什么事情是百分之百可以公正的。
看了看自己号舍,还算是干净,将就着考吧。
在号舍里面时间很漫长,而且要持续考三天,所以秦安也没有着急,自己躺在垫子上眯了一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些寒门的士子们已经从自己的包里摸
出了煎饼准备开始吃饭,家境富有一些的则是带着餐盒,里面有饭菜。
秦安拿出来一个小的炉子,用一个小的铁锅开始熬着粥,里面加入皮蛋和瘦肉,撒一点葱花,一碗皮蛋瘦肉粥就好了。
香味弥漫开来,那些学子们都纷纷活动着喉咙。
秦安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委屈了自己,吃大鱼大肉会有闹肚子的风险。
他就看到了在前面有个号舍之中有一位仁兄,搬了不少烤鸡烧鹅进来。
第一天考的是策论。
策论有点像是后世的完形填空,大致就是上面给你一个问题,你来写出你的回答,并不复杂。
而这些问题也大多都是民生国情。
考卷发了下来,秦安仔细的阅卷之后便开始沉着的回答起来。
周围的士子有的还在抓耳挠腮,今年的考题着实是奇怪。
学上面的题目不多,居然大多都是关于国情的判断。
“这策论题中居然没有四五经!这算得了什么策论?”
“奇怪奇怪,这其中不少字眼都没见过,这让人如何回答?”
考生们都傻眼了,这考题上面更多字眼他们都没见过。
策论的难点其实不在于题目的本身,而是理解和手法,在答题的
时候,并不是直接将自己的观点写上去就完事,还需要考生们结合古之中的案例来进行回答,引经据典的来回答问题。
不过这些对于秦安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事情,古的晦涩难懂到了他这里其实也和白话没什么区别,他手中执笔,开始挥毫默写。
考试是枯燥的,对精神也是一种很大的压迫,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有士子开始号啕大哭。
衙役将其带走,声嘶力竭的怒骂也传了出来。
“狗贼,狗贼!这算哪门子的题!科举不公!科举不公啊!”
不知道这位仁兄会怎么样,但是下场估计不会太好。
晏殊也在半途来查看过一次,当看到秦安正在奋笔疾的时候,他还特意去看了看秦安的卷面,卷面整洁,不由得抚须点头。
由于秦安这一科是进士科,人数也是最多的一科,也占据了贡院之中最多的号舍。
策论对于秦安来说不难,不过难点就在于大量的字需要手写,就连秦安这种系统俯身的人都觉得那洋洋洒洒的几千字写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