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抚须,双目神采奕然,笑道:“今日又有人吹捧什么啊?”
“不是啊老爷……”那管事要急疯了。
“这些小家伙,吹捧一两次不就行了吗,次次吹捧,别人会骂老夫枯名钓誉的。”
丁谓显得很是从容,心里有些窃喜,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博的了那么多的好名声。
还有人斥巨资给自己写撰稿,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虽然嘴上说着淡定,可丁谓那老神
在在的骄傲神色还是出卖了他。
管事要急哭了,老爷,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
“纸给我,让老夫来看看,帮这些小家伙斧正斧正。”
管事吞了吞喉咙,这才艰难道:“老爷,今日那些纸上,都在骂您是奸臣,还说您谄媚先帝……”
丁谓脸色一沉,瞬间变色。
“快给老夫看看!”
丁谓一把拿过管事手里的纸张,还是熟悉的白纸,还是熟悉的字体。
不过那上面的字眼,无比的讽刺。
管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丁谓的脸色,逐渐的僵硬了起来,气氛也在这一刻,逐渐的凝固了起来。
他闲适的眼神也逐渐开始汇聚着光芒。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所以,他手里的茶杯开始砰砰砰的撞击起来。
茶水被抖了出来,不断的抖在他的手上,可他毫无反应,丝毫没有察觉。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狠毒。
这一刻,他明白了,清楚了,什么吹捧,什么夸赞,都是先头戏!
背后之人的重头戏,就是这篇完全揭露他丁谓所作所为的纸张。
这才是杀手锏。
那家伙吊足了百姓们的胃口,最后居然写了一篇这样的东西,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这让丁谓以后怎么办?难道这
背后的人根本不怕丁谓的权势吗?
再结合一下之前那些黄纸说秦安是反贼的,这场戏从一开始就是丁谓开战,秦县男接战的戏码啊。
不过比起秦县男的手笔,丁谓的手笔实在是显得有些稚嫩。
这简直好比是将丁谓杀了一遍那样难受啊。
如此一来,丁谓势必会遭受到大宋百姓的唾弃。
毕竟秦安将这些事情彻底摆在了明面上,让百姓们彻底的看清了这位伪善之人的目光。
区区一张纸,就是有这么大的威力!
“下去吧。”丁谓麻木的说道。
管事屁滚尿流的跑了,丁谓身上的戾气仿佛要撕破他的身体一般。
他刚刚走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是丁谓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掀了下去,哗啦啦的一片,杂乱无比。
丁谓双手拖着案,脸上青筋暴跳,呲牙咧嘴的沙哑怒号道:“秦安!畜牲,你这个孽障!老子要撕了你!”
丁谓满脸的狰狞,从墙上抽出一把长剑就要提着剑去找秦安。
那管事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丁谓,以至于自己被丁谓砍了两剑。
丁谓冲了出去,可随即愣住。
他有什么证据说是秦安写的?
要是说是秦安写的,岂不是就证明了之前诋毁秦安的事情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