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涯的身上却是有一股名士之风,谦谦居子,温润如玉,确实也算是名不虚传。
秦安的故事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不过今日来此的目的他们还是没有忘记。
林天涯在众学子的推举下,率先作了一首词,引起了大家的称道。
随后也有不少学子起身作词,兴致大发。
“不如让秦县男也作一首?”
“对对对,秦县男可是咱们汴京远近闻名的才子,当初一首水调歌头,可是连柳三变的词都胜了去。”
学子们纷纷看向了秦安,脑海之中也不由得出现了那一首让人惊为天人的水调歌头。
秦安摆了摆手,本想拒绝,却听到楼上有小娘子道:“秦县男才高八斗,今日到这紫墨楼来,就当是给小女子一个面子如何?”
众人抬头,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紫墨楼最上面的包间外,栏杆上此时正倚靠着一位绝色小娘子,红色的纱裙包裹着她曼妙无比的身姿。
却露出了一节修长的白 皙玉腿,她就这么侧坐在栏杆上,颇有几分侠女的风范。
她发丝低垂,细腻的脖颈间飘落着几缕碎发,锁骨如玉,绽放着点点露华,夺人心魄,玉臂轻撩碎发,扬起她那精致无比的五官
,仿佛在魅惑着众生。
“苏媚姑娘……”
有人低呼道。
秦安也有些看直了眼,这小娘子确实是一等一的极品,骨子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几分柔媚之色,看似无虞,实则都是在撩人心玄。
他也听到过这个女子的传闻,她刚刚到汴京不久,凭着柔媚无比的身姿很快就成为了紫墨楼的头牌。
不过在花魁大赛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让第二出场醉茗成为了花魁。
不少学子都为她感到不值,不过当时的情况,没有谁可以保证说胜得了秦安的那一首绝句。
听到苏媚的话,秦安愣了一下,很快他回过神,抱拳道:“不知苏媚姑娘想要听什么词?”
苏媚浅笑:“自然是闺怨词了,小女子日日夜夜在房里带着,也不知道秦县男能不能写出小女子的心境。”
众人有些火辣辣的直视着苏媚,这些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没见过多少女子的身体,自诩才子君子,实则也只是一群闷 骚男罢了。
秦安干咳两声:“那便见笑了。”
苏媚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眸子深情无比,让那些才子险些陷了进去。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
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寂静。
所有人都呆立原地的寂静。
王安石听罢,愣愣的转头看着曾巩,他有些见鬼的道:“他这个也会?”
林天涯初闻还在皱眉,可到了后面眉头彻底舒展,浑身都仿佛沉浸在了其中,他不断摇头,不断的品评。
“好!好!”
众人被林天涯这一嗓子叫了回来,纷纷惊醒。
楼上那独坐的苏媚幡然醒来,眼神看着楼下那青衣男子竟是有些感慨。
“好词好词……”
“没想到,没想到秦县男居然有如此柔情知性的一面。”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此词一出,怕是闺怨词也少有人作了。”
“秦子明啊,不给人活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