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明大破西夏之后,嘴就可以松一松了。”赵帧有意识的在李沿旁边提醒道。
李沿瞬间心领神会,无比端正自己的态度:“老臣遵旨。”
“那,官家,这些图纸……”李沿搓着手看着那些图纸。
“拿去吧,反正也是子明桌子上随便拿的。”赵帧轻笑一声,摆手道。
李沿欣喜若狂,拿着图纸生怕赵帧反悔,风一样的跑了。
王茂这时候有些气恼,赵帧无声一笑:“他就这个性子,这些虚礼就免了。”
……
航行是痛苦的,特别是对于种玉秀这种旱鸭 子来说。
第一天还好好的种玉秀第二天就开始晕船,随后几天都是奄奄一息的窝在
被子里。
三千多人,加两千徭役,一共坐了二十多条船。
除了秦安所在的大船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小船。
船舱里,秦安脸色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趴在床边呕吐的种玉秀。
种玉秀脸色俏红,却又满脸的煞气,恶狠狠的抬起头盯着秦安,轻咬贝齿:“你干的好事。”
秦安摆手:“诶,别乱说,你孕吐可不是我干的。”
种玉秀当即想要拔剑,旁边的凤巧更是怒目圆瞪。
要不是打不过,秦安此时肯定已经是断手断脚了。
看着两个小美人满脸的煞气,秦安有些无奈的道:“你不会坐船你早说啊,逞能做什么,到了下一个码头你下船吧。”
种玉秀摇头,坚决道:“不行,不能耽搁行程,走岸上的话,我会比你们晚到。”
对于这个倔牛一样的姑娘,秦安没什么好说的了。
深夜,凤巧在照顾了种玉秀两天两夜之后,终于撑不住了。
“呕……”种玉秀趴在床上,无力的干呕着,她从来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折磨的事情,晕船。
那种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的滋味让她浑身无力,每一次闭上眼睛,就觉得大脑都在旋转。
外面,是浪潮声,
这里不是大海,可也是宽度很宽的河面,遇到大风的时候还是会有不小的浪潮汹涌。
“谁!”种玉秀听到了门外有声音。
吱……
门打开了。
秦安站在门口,没好气的道:“还能是谁,登徒子。”
看到秦安端着碗进来,种玉秀再次无力的低下了头。
“你说说你是不是自己找罪受。”秦安骂骂咧咧的将蜡烛点,随后又把种玉秀给拉起来。
“你别碰我。”种玉秀声音有些软糯,此时的她神志有些迷糊。
“碰你,碰你又能怎么样?别说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正常的时候,我碰你能怎么样?”秦安哼了一声,双手揽住了种玉秀的双肩。
“我死给你看!”种玉秀咬牙。
可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太轻了,本来没有半点杀伤力。
秦安将她拉起半坐在床上,又整理好被子。
“我才是真的倒霉。”秦安黑着脸骂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安这句话,种玉秀那深层潜意识里面却是甜滋滋的。
“你说说我在汴京做自己的县太爷多好,每天钓钓鱼断断案,还能上街逗逗小娘子,至于跟着你在这江面上飘十几天吗?”秦安细碎的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