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愣了下,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看秦安。
秦安淡淡挥手,示意他继续说。
衙役躬身道:“是一个屠夫和一个农妇在争抢一个钱袋。”
候多金正想说将那两人赶出去。
秦安却说道:“那还等什么,升堂吧。”
……
“王爷爷,练兵的人就在这里?”种玉秀看着那破败的县衙大门。
王曾点了点头,捋着胡
子笑道:“这个人可是个很奇特的人,我们这些宰辅每次都被他几句话说的羞愧难当,又会被几句话说的喜极而泣。”
种玉秀顿时傻眼了,王曾,寇准,李迪,这三位可是自己父亲几番叮嘱要好好对待的长辈。
甚至转身愿意自降一辈让自己的女儿称他们为爷爷辈,足以看出自己父亲对他们的尊重。
可居然有人可以几句话就让当朝几位德高望重的宰辅羞愧难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咦,似乎有人击鼓。”王曾突然看到有妇人在敲鸣冤鼓。
县衙门口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王曾和种玉秀两人站在人堆里,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那老娘不是罗家村子的罗三娘吗。”
“罗三娘啊,今天到县里面买肉,在哪肉摊子前面丢了钱袋子,结果人家那摊主说钱袋子是他的,两人争了一个上午,这才说来报官。”
“报官?报官又能怎么样?说白了还不是谁出钱谁赢。”
听着周围人的话,种玉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百姓都在说这个县令是个昏官,那这个县令还能帮自己练兵?
就算是练出来了,自己敢带回凉州和西夏的铁鹞子对敌?
不多时,衙门大门终
于打开。
“升堂!”
随着衙役一声大喊,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涌入了衙门的前厅。
宋代衙门前厅本就是给百姓们围观的,只有让百姓们围观,才能看得出这场官司判的正确不正确,这也算是给了百姓们一个看清对错的办法。
王曾和种玉秀也跟了进去,王曾笑眯眯的看着县衙,笑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当他走到我们这一步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光景。”
种玉秀听得暗暗心惊。
她越发的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居然会让当朝宰辅如此信任他的成就,如今仅仅是一个县令,就已经盼望着此人入主朝堂了。
“威武……”
随着衙役们呼喊,一道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的案上。
种玉秀喃喃的看着那个人,目光之中的火光不断的汇聚,汇聚。
王曾看着身着绿色官服的秦府,笑道:“玉秀,这个年轻人你觉得怎么样?”
种玉秀看的清清楚楚,那大堂中间坐着的人,不就是秦安那厮吗?这厮不光踹了自己的屁屁一脚,还出言让自己难堪!这个人,居然就是几位宰辅给予重望的人?
不可能,他们一定被这个无耻的人给骗了!
自己一定要拆穿他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