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的官威第一次发挥了效力。
特别是在李天行手上的东西符合大秦的所有律法要求之后,整个咸阳官署都动了起来。
不过一个时辰,陈家的一家老小就从咸阳城中数得上的富户变成了流落街头的流民。
而且几十口子人还带着万金。
还好咸阳城中的治安乃七国第一,并没有发生当街杀人夺金的事情。
陈离无奈,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松风会馆。
淳于越一见陈离,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轻信李天行的话,现在如何?吃亏上当了吧?”
陈离一肚子怨气无处撒,正好放在淳于越身上:“这不是要多谢你们儒家不愿意出手相助么!如果儒家愿意借我一万金,能有后面的事情?”
淳于越一张老脸顿时拉的老长:“那你是在怪老夫咯?”
陈离却不搭淳于越的话茬,直接说道:“松风会馆也是我陈家的产业,我打算用这间会馆重操旧业,淳于大儒可能要另寻住处了!”
淳于越没有想到陈离一言不合就敢赶自己走!
换做是秦王嬴政说这样的话,淳于越兴许还会容忍下去,陈离在淳于越眼里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淳于越又怎会压住心中的火。
“大胆!出言不逊,该打!”淳于越这边打字刚出口,一旁就有儒家弟子冲过来,一把按倒陈离,一巴掌就甩在陈离脸上。
陈离的脸上立马多了一个五指印,然后瞬间红肿了起来。
陈离一脸愤恨的瞪着淳
于越:“你敢打我?!”
“别说打你!”淳于越一副大儒风范:“你是我儒家弟子,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忤逆犯上的话,即便是打杀了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旁的陈父见淳于越言语中饱含杀机,暗叫不好,连忙上前求情:“淳于大儒,看在我陈家历年来对儒家还算恭敬,陈离这孩子年级还小的份上,就饶恕他这次吧!”
说完,见淳于越不出声,又继续说道:“我陈家在秦国是待不下去了,愿意回魏国去,这松风会馆就送给淳于大儒做落脚之地,如何?”
淳于越这才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到也不是贪图这小小的一座松风会馆,而是你儿子确实有点年轻气盛,出口不逊,这一巴掌就算教训一下他,罢了,既然你们要回魏国,那就回去吧。”
说到这里,淳于越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弟子:“子贤,你带几个师兄弟护送一下,不要半路遭遇劫匪,妄自丢了性命!”
那名叫子贤的弟子心领神会:“诺,一定将陈家安全送到!”
“既然如此,趁着此时天色尚早,城门未关,你们上路吧!”淳于越手一挥,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
陈离或许不明白淳于越说那话的意思,陈父又怎会不懂。
真要让儒家弟子送自己,怕不是把自己一家送回魏国,而是直接把一家老小送到黄泉路上去。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陈父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一家老小就这样在儒家弟子名为护送,实为看押的情况下离开了咸阳。
李天行的心情却很好,不但酿酒工坊的事情解决了,还报了陈离派人刺杀自己之仇!
还花了八千金就得了两处房产!
李天行并没有觉得自己手段太狠,起码他没有让陈家把松风会馆一并卖出去。
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给陈家留了八千金有些肉疼。
于是得知陈家离开咸阳的消息后,他马上就把七星卫给派了出去,让他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把那八千金再给抢回来。
李天行才不会觉得这样的手段会不会略显下作。
他只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而且他有墨家十八剑士护卫,自己又激活了自动应敌功能,倒是不怕阴阳主上门。
谁料七星卫出去之后,直到第三天上午才回来。
李大几人人人带伤,手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婴儿。
李天行觉得奇怪,陈家只有几个护卫而已,七星卫怎么会这么凄惨,于是开口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变故?”
李大一脸晦气的开口说道:“我们跟上陈家的时候,十几个人对陈家大开杀戒,本来我们不想管,谁料李三这个憨货,竟然露了行藏,我们也被迫跟这些人干了一架,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