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会馆。
淳于越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团团转。
而一旁的伏胜忍不住了:“经主,你别转了,都快赶上拉磨的驴了!”
淳于越不转了,却也开骂了:“你找的都是什么人?连秦王去了鸿宾楼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怎么办?怎么办?”
伏胜知道此事确实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他本想安排那个小吏去鸿宾楼挑事,然后以鸿宾楼违法的名义将鸿宾楼先封掉,为此甚至还动用了在卫戍营中的暗子,如果李天行不亮明身份反抗,那就直接封楼。
如果李天行敢亮明身份阻止,那就甩给李天行一个乱法的罪名,秦人重法,这样一来,不但李天行的鸿宾楼开不成,他的上卿之位也保不住。
但是谁又能想到,秦王竟然会微服私访鸿宾楼,你说你好好的一国之君,没事不在宫里待着,去哪门子酒楼啊。
现在好了,李天行屁事
没有,儒家反而损失了两颗暗子,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的布置暴露在嬴政的眼皮子底下。
也难怪淳于越发这么大的火。
淳于越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跟你们说过,道统之争不能意气用事,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我儒家的十年的心血马上就要毁于一旦,怎么我说话是放屁?”
见淳于越越说越难听,伏胜忍不住说道:“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咸阳官署不是已经烧了吗?只要那俩人咬死李天行乱法,秦王也奈何不了我们!”
淳于越气急:“你们怕是不是一群傻子吧?那俩人现在被押到黑冰台了!黑冰台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就算是一块石头进了黑冰台都要老实开口,何况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那你说怎么办?!”伏胜此时也有些赌气。
淳于越见伏胜如此做派,知道伏胜那种心高气傲的毛病又犯了,再指责下去,怕会当场撂挑子,现在儒家大业正在关键时刻,伏胜这位剑圣可不能撂挑子。
于是语气缓和了一些:“好在我们跟那两人都是单线联系,马上将跟那两人联系的人送出咸阳,一刻都不能停留,然后所有人都蛰伏起来,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明白吗?”
说到明白吗这三个字的时候,淳于越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我这就去办!”伏胜立马出去安排送人出咸阳。
淳于越一个人在屋内无力的坐下:“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且不说松风会馆中儒家如何,鸿宾楼在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后恢
复了宁静。
李五盘点完一天的营业收入后,兴冲冲的跑进李天行的房间向李天行汇报。
“主上,主上,大喜!大喜!”
李天行没好奇气的瞪了李五一眼:“不就是赚了点钱吗?怎么一点都稳不住,说说吧,今天生意如何。”
李五翻开手中的账册:“主上,今天咱们会员收入是三百二十金,非会员收入是七十金,合计三百九十金,抛开各项开支,纯利三百四十金!”
李五现在已经快疯了,谁家酒楼第一天开业就能有三百多金的收入,全咸阳的酒楼加一起,一天的纯利可能也没有一百金,主上果然是神人。
李天行却不像李五那么乐观:“你这帐算的不对,会员收入以后还要抵扣菜价的,所以不能算纯利,不过还可以。”
“君级会员办了几个?”
“本来一个都没有。”李五被李天行泼了一瓢冷水后,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王上出现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办完了!”
“都是谁办的?第一个办的是谁?”李天行突然问道。
“全是咸阳城中的权贵办的,第一个办的么……”李五想了想:“是上卿李斯。”
李斯?这人果然不愧是嬴政的第一忠犬,嬴政一出现,他跑的比谁都快。
嬴政没露面的时候,根本不现身,还跟自己结拜呢,这兄弟感情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好在,今天酒楼开业的收入虽说没有达到李天行的心里预期,却也算得上不错。
计划还算正常进行。
陈离,你快完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