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当然啊,比如在南阳,我秦民犯罪,只能由我秦国律法惩处,韩国无权抓人审判处刑!再比如,南阳虽然是我们租韩国的,但是我们可以在南阳屯兵!”
“而且我们大秦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保护了韩国的安全,所以南阳的税收应该交给秦国,作为秦军辛苦的费用。”
“那你们还给啥租金啊?!”听到李天行嘴里蹦出来的话,韩明只觉得心惊肉跳,哀嚎道。
“那不行,租金是租金,保护费是保护费,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我们秦国一向是以理服人的,韩大夫,你说是不是?”李天行这话说的义正严词!
“是是是,你们秦国的确是以理服人!太特么讲理了!”韩明已经绝望了!
“既然
韩大夫已经同意了,那咱就这么定了!”说完看了看韩明放在几案前的节杖,然后转过头去看向嬴政:“王上,韩大夫持节而来,想来已经得到了韩王的全权任命,不如现在就签下条约,如何?”
嬴政此时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花点小钱就能将韩国南阳之地收入囊中,不用秦军将士流血牺牲,何乐而不为,当即说道:“先生所言甚是,寡人马上让人过来草拟契约!”
“不用那么急吧,毕竟这是大事,外臣还要回报我家韩王知道才是!”韩明还在想做最后的挣扎。
李天行怎么会中韩明的缓兵之计,立马说道:“先订契约,再回报韩王不迟!”
于是,韩明就眼睁睁的看着嬴政找人进来拟定契约,然后在契约上签字画押,按下自己的手印。
“既然契约已定,外臣马上归国,向我王禀报此事!”韩明现在就想赶紧逃出秦国,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且慢!”李天行又说话了。
现在韩明一听到李天行说话,心里就发颤:“李侯还有何事?”
李天行微微一笑:“现在路上不太平,韩大夫归国怕是有风险,且在咸阳住几天,我王自然会派人护送韩大夫归国,当然,顺便接收南阳。”
“你!”韩明此时已经气的不行不行的了,一时间只觉得眼睛发花,一口鲜血涌上,直接就喷了出来。
“快送韩大夫就医!”李天行见又一个吐血的,连忙吩咐内侍将韩明送去找医官。
待韩明被送走,李天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见嬴政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先生这是第二次在我蕲年宫让人吐血了!”
第二次了?哦,对,第一次是淳于越那个老杂毛!
“臣惭愧!”
“先生凭口舌之力,就为我大秦拓土,何来惭愧之说,倒是寡人要感谢先生啊!”嬴政起身向李天行深施一礼。
李天行还礼,这才说道:“韩国居心不良,有意坑害我秦国在先,臣只是还以颜色罢了!”
嬴政却奇怪:“韩国有意坑害秦国?此话何解?”
“我知道!”一支小手举了起来。
嬴政和李天行这才想起扶苏一直在一旁看着,只是没有说话,所以两人竟然都忘了扶苏还在殿中。
“你知道?那你说来听听。”嬴政这时心情大好,出言问扶苏。
“父王容禀。”小扶苏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我秦国新败于赵国,就算韩国不来相约,我们大秦也是要出兵伐赵的,只是之前师父说过,当今秦国应该先图韩国,待赵国有变,再进攻赵国。”
“现在赵国实力尚存,况且还有李牧那样的一代名将,我秦国此时伐赵一样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折损我秦国的国力,韩国此计跟郑国渠一样,其实是疲秦之计!”
扶苏说的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李天行都听得想给扶苏点个赞!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可是你说你这么灵,怎么一道矫诏就让你自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