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越是醉的人就越容易表露自己内心的本性,这会儿陆宁景的做法,让郑恒内心涌起巨大的喜悦,上前一步抱住东倒西歪的人,亲吻着他的额头:“你明天早上起来可别后悔。”
陆宁景却挣脱他:“先让我洗澡。”
郑恒再次:......
所以这算是默许?
“没关系,可以不洗......”郑恒抓着他的手,虽然很想看美人出浴的情景,但喝醉后洗澡对身体不好,“这么冷的天,我们明早再洗好不好?”
“不要,不洗我不舒服!”
郑恒还不知道这个据他自己说,冬天可以几天不洗澡也不洗脚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爱干净起来,以为他只是喝多了瞎闹腾,却发现小家伙居然开始边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方向跑去边脱衣服。
郑恒怕他摔倒,把手里的放在床头桌子上,过去扶他。
“你帮帮我。”陆宁景身上冬天穿得衬衫还剩两个扣子死活解不下来,转过身对郑恒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与平时的陆宁景大相庭径,郑恒从没有照顾过喝醉的人,不知道喝醉的人还能是这个样子的。
郑恒揽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浴室,打开浴室的取暖灯,以防他感冒,却坏心眼地道:“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陆宁景,看看这个人醉的程度,不想陆宁景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居然真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嘴里酒味很浓,郑恒一开始还侧过头避了下,陆宁景伸出手捏着他下巴把脸扳回来,吻了上去。
他身量比郑恒来得矮些,却霸道得很,愣是把郑恒往下压,承受自己的吻,郑恒好整以暇地任他折腾。
要是郑恒知道陆宁景这么亲的习惯是因为以前亲乐乐,因为乐乐来得比他矮,久而久之养成的这种习惯,一定不会这么淡定的。
毕竟是谈过恋爱的人,吻技还是有的,陆宁景并没有浅尝辄止,而是用舌头撬开郑恒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肆意翻搅。
郑恒承受着他火辣的吻,连带着酒精味道也没那么难闻了,一直吻了1分多钟,陆宁景才放开他,邀功似的看着他道:“可以了。”
那亮晶晶的眼神,清澈地似乎都可以照见自己的影子,郑恒拥住他,亲吻着他的眼皮:“嗯......”
***
第二天陆宁景是被尿意刺激醒的,朦胧间他犹如梦游一般想下床去找鞋子再去洗手间,却在翻身的时候忍不住唉哟了一句。
这是遭遇鬼压床了?
为什么浑身酸痛得和被人揍了一顿一般,身上的骨头更是像要散架一般,一动一身都疼。
还没等他的脑子在睡梦中转悠过来,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过来,长臂一伸把他抱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道:“今天周六,再睡会。”
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梦的陆宁景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你......我们......靠。”
他的声音沙哑,中气倒是挺足的,郑恒道:“看来我昨晚不够努力,精力还这么好。”
说着,手又开始不规矩,陆宁景抓住他作乱的手,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痛,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面爬出来,他即使对郑恒有好感,但这发展也未免太快了点,郑恒怕他摔了,伸手扶他,却被他避开,拒绝的意味明显。
“郑先生,我们......我......”陆宁景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昨天的事情却相继涌现在脑海中,虽然混乱,思维却还清晰着,郑先生拥着他,亲吻他......
陆宁景扶额,这都什么啊,这也太随便了。
“怎么了?”郑恒看他,脸上因为昨晚的餍足和早起而慵懒散漫,低沉的声音不失亲和,这样子换在别的时候能迷倒一票的女性。
“没,没什么,那啥,咱们都是男人,不用相互负责什么的啊,呵呵。”
郑恒:......
这都还在床上呢,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郑恒简直是又气又笑,郑恒一把把刚起身的人拦腰抱住,压在床上,下面抵着他的:“把人睡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想负责,嗯?”
“......”这话虽是真话,但怎么怪怪的?
“而且我昨天都决定走了,是谁先勾引我,记不记得?”
他真忘了。
“郑,郑先生......”郑恒那甚至于冷峻的目光让陆宁景无端心虚,也不知道是昨天喝酒把脑子喝傻了还是别的原因,竟忘记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什么?”
陆宁景别开眼睛:“我,我尿急!”
“......”
郑恒盯着陆宁景看,在陆宁景被看得都要炸毛的时候,终于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我扶你起来。”
兵荒马乱的早上就这样子过去,陆宁景甚至都忘记应该怎么和郑恒相处了,幸而后面郑恒好像公司临时出了什么事情被叫走了,然后还出差了,好像是臻旗的事情,让陆宁景松了一大口气。
我勒个草啊,他居然把宏亚的老大睡了,虽然可能更应该叫被睡,但他可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总啊,还是个黄金单身汉,怎么感觉是他占了便宜?
虽然郑恒的片面之词不可以信,但陆宁景通过这阵子和郑恒的相处,知道他虽然很喜欢无时无刻地亲吻自己,甚至还会给自己用手解决,但无论多过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从来没有做出更越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