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拿起算盤啪啪啪一噸打。
“老闆,根據計算,估計能收個5920萬錢。”
郝人鬆了一口氣。
“還好,比起這些,繳納的幾千兩銀子沒多少。”
他們倒是沒意見了,梁爺站了出來。
“老爺,這可不沾呀!”
郝人疑惑了,心說,這事有你啥事?
“梁爺,你怎麼回事,少收租子還有錯啦?”
梁爺義正辭嚴地說:“我雖然是種地的,但也知道一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
郝人:“這話沒錯,不是都是四成嘛,沒錯呀!”
梁爺忿忿不平地指了指南邊:“他們种大米,本來就比我們這裡的糧食貴,人家的收成還要高三成呢,您收我們四成,還收他們四成,這公平嗎?”
梁爺的話得到了在場大部分人的讚同。
身為官宦之後的范仁首先站了出來。
“老闆,您這是典型的不負責任一刀切,若咱們整個驢幫都這樣,窮地方和富有的地方收一樣的稅,那窮地方不得揭竿而起?”
方正:“老范說的沒錯,老闆,這件事咱們考慮地不太全面。”
金溪月:“老闆,不同地方就得用不同的辦法,否則,必然水土不服!”
見大家都反對,郝人只能對此調整。
“那你們說,收多少合適?是上調南方的租子,還是下調北方的租子?”
郝人剛問完,大部分的人整齊劃一地喊了幾個字:“不能下調!”
賀農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范仁:“老闆,本來這個稅就很低了,您要是再降,不但周圍的鄉紳不同意,就連官府也不同意!”
郝人疑惑地問了句:“這和官府有什麼關係?我的地又不是官府的地,給他們交夠稅不就行啦!”
范仁解釋說:“老闆,自古橫行霸道最多也就是罰款收監,但若是邀買人心就是死路一條!”
郝人心裡一驚,他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無論一個王朝到底有多腐敗,邀買人心永遠是最被警惕的那個!
“行吧,提高南方的稅!四成五咋樣?”
梁爺搖了搖頭。
“咱們這邊十畝地的一年收成才賣三萬多,那南邊十畝地賣四萬五千多,差了一半,我們寧可不讓您降租子,也不同意那邊就收四成多!”
這就是明顯的羨慕嫉妒恨了,這話肯定不止梁爺一個人說。
旁邊地主出身的方正也跟著勸了句:“老闆,您不讓底下人交禮,在咱們這邊可以理解,您還能壓一壓,但是南邊的地距離這裡幾千里,那邊的地主聽說您不讓底下人交禮肯定不願意,別的佃戶怎麼說?肯定也會要求他們停交節日禮,再說了,您這讓佃戶幫忙還給工資,那周圍的地主一年得多花多少錢請人?還不得跟您鬧翻了?”
郝人這才明白,做好事有多不容易,不僅底下人爭風吃醋,就是同行也會攔著。
“唉!我是真想做好事!”
對此,一直被懟地張不開嘴的賀農說話了。
“老闆,其實做好事也不用跟大家對著幹。”
郝人:“這話啥意思?”
賀農:“其實底下人吃不飽飯,就是因為地主亂收租子,只要您不亂搞那些事,佃戶的日子還算能過地去,您想,南邊的租子收七成,還能留下一千四百斤,一家幾口人怎麼都夠吃了,這邊收六成,也能剩下一千二百斤,至少不會讓他們到處逃荒,這樣一來,也不用和各個同行對著幹。”
郝人指了指梁爺:“梁爺,你說呢?”
梁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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