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离开御房后,王总管连忙进言。
“若是基于实战,万一世子负伤,岂不是寒了楚家的心?”
赵峥一挥手,云淡风轻道:“朕自会在千羽营中安插精锐好手,暗中保护楚风,若是战败不敌,他们会第一时间强行把楚风带走。”
“世子为大乾鞠躬尽瘁,朕又岂能轻易将他置于危险之地?”
演武斗阵一事,不仅在朝廷里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民间也是如此。
大量百姓聚集于街头,议论不休。
“听说了吗?世子和祁王打起来了。”
“打个屁,世子再蠢,也不会轻易跟王驾动手,注意是约战,等到了校场,世子才会动手修理祁王,呵呵呵,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妙。”
“你装什
么大明白?这场约架,纯粹是世子找死。”
“怎么说?”
“千羽营和边军精锐打,这还用说?能称得上战卒者,都是以一敌百,高手中的高手,精锐中的精锐,往往几百人就可能左右一场大战的胜负,人家可是在最惨烈的战场上抗线的。”
“反观千羽营,一群混吃等死,体胖腰圆的大爷,只会打野架,遇到像样点的将士就直接歇了,这还打个屁。”
“你们看,那就是千羽营,哪里像能打仗的?”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个光着膀子,累得满头大汗的功勋子弟,正气喘吁吁的沿着街道跑步。
这番滑稽相,自然是引来阵阵窃笑嘲弄。
“堂堂功勋,当众赤膊,把自己当猴耍,这算什么名堂?”
“嘿嘿,按照世子的话说,人不要脸则无敌,先把脸皮练厚,上了校场,可多抗几刀。”
冯必先满脸通红,倒不是羞愧,之前当众洗野澡,他就已经把尊严置之度外了。
此时纯粹是累的。
楚风简直就是个厉鬼,让他们上午下午,绕着京都街道各跑一圈。
平日不显,真跑起来,才知道有多要命。
“呼哧呼哧……”
冯必先一边
喘着大气,一边大声诉苦。
“世子到底在想什么?这都过去三天了,不让咱们赶紧研***,整日在街上当猴被百姓观瞻,这算什么事啊?”
旁边的王埠,也是累的哭唧唧:“体能训练可以理解,举大鼎嘛,跑步算什么训练?”
“你说世子该不会是让咱们练逃命的本事吧?”
“话说回来,世子这几天也没动静,也不知道在府里捣鼓什么。”
几乎是王埠话音刚落,就感觉脑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颗桃核。
“妈的,谁敢戏耍本公子,好大的胆子!”
王埠恼羞成怒,猛然抬头,却见酒楼二楼窗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楚风顺手又抄起一个桃子,一边大口大口的啃,一边笑眯眯的注视着王埠等人。
“好好跑,再敢发牢骚,小心我收拾你们。”
冯必先哭丧着脸,哀嚎道:“世子,你就饶了我们吧,现在我们都成京都笑柄了。”
“您是打算靠我们,把边军精锐笑死不成?”
楚风抡起啃了一半的桃子,朝着冯必先让去:“让你发牢骚!”
“你们只需按照本世子的命令行事即可,哪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