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睿王妃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你我何需来这套?’太后见垂头行礼的人,讥讽反问道:‘你说是吗?睿王妃?’
太后见人还是一副恭敬到家,规矩十足的样子,轻捻手指,云淡风轻的开口道:‘若是再这副做派,代价可就不是你当初戏耍哀家的一条狗命!’
许嬷嬷等人一时也没了动静,寿康宫里众人一时敛声息语。
陈氏双肩不经意的轻颤,似是有些恐惧,脸色发白。
‘太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
意犹未尽的话语,寿康宫里众人都明白,这是要屏退四下。可没有太后旨意就只能立在原地,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太后听闻,坐在高位上,黑白相间的头发丝毫不影响她压人的气势。
她轻睨陈氏,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却并没开口说一句话。
陈氏适才知道,太后是故意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要让自己抖漏出曾经做过的肮脏龌龊事。
想到此处,她心里略微有些苦涩,她曾经也是丞相府嫡出小姐,怎就轮到如此地步!
不是!不是这样的!绝不能毁于一旦!
‘太后娘娘,臣妾要说的可是关于盛淮长公主的事!您当真要如此吗?’说完还挑衅的看向太后。‘当初可是您派人刺杀长公主的!’
陈氏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寿康宫众人诚惶诚恐的跪下,恨不得自己没有双耳。
太后听着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拧眉道:‘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随后又轻笑着,似毫不在意地向信嬷嬷吩咐:‘睿王妃得了失心疯,嬷嬷去传个太医。’
还没等人下去,陈氏便字字珠玑。
‘太后娘娘,关于当初的事,臣妾可是有本写了些故事,这故事可是长公主的手笔!’
太后见陈氏有恃无恐的样子,拧紧眉头,心中有些犹豫。转念一想,便向信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信嬷嬷立马都将人遣退下去。
陈氏见信嬷嬷行动,一时有些心惊,也没来得及想,便脱口而出,‘太后娘娘是要杀妾身灭口吗?’
陈氏立马站起身,手中拳头紧握,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太后见她丑态毕露,嗤笑道:‘瞧你吓得,当初杀盛淮的时候,你胆子可没那么小。’
陈氏一听,失了血色,嘴唇发青,手又开始不停颤抖,声嘶力竭反驳:‘太后娘娘身为一宫之主,话可不能乱说!’
‘哀家可不屑与你胡说。’
陈氏见太后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失了分寸。
‘你……你胡说!当初……当初明明是你!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派人混在人群里杀长公主,王爷不过是你的棋子!’
‘哀家为什么要杀她,她跟哀家无冤无仇的,她可是仙帝最疼爱的女儿,爱屋及乌,哀家怎么可能杀她。’
见太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她口不择言,‘太后娘娘以后我不知道吗?长公主的生母是先帝最爱的人,当初太后娘娘要生产时,派人叫先帝,没曾想先帝一道旨意打发了太监,没来寝宫,太医擅自做主保大,没曾想是双生儿,全部夭折,至此你失宠,成了弃子,你要报复!’
‘长公主不过偶然知晓你在幕后也参与了决堤一案,你便正好有了借口,让王爷的人和你的人一起动手杀长公主……你……’才是幕后主使!
话还没说完,陈氏便看见太后缓缓走至身前,声音如同夺命追魂般往陈氏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