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对于钱鼎来说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哪怕他是个天之骄子,一旦臭名昭着,钱家就会放弃他,即使家主是他亲爹,他不仅会丧失科考资格,更会失去钱家最好的资源。
俗话说的好,光腿的不怕穿鞋的。
李丰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两种不同的害人方式,不怕碰到狠人就怕狠人有化还一肚子坏水,坑你没商量?
钱鼎收起身上的戾气,微眯着双眼:“婉儿已经是你媳妇,我不会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至于你和钱富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李丰神情冷漠:“你好自为之,希望你言出必行!”
钱鼎转向钱富,阴鸷开口:“管好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想你还有一家老小,不然刺字充军都是轻的,就怕有没有那个命活!”
打脸来得太快。
原以为的救命福星,原来却是他的催命符,钱富悔不当初,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车上,彻底陷入绝望。
翻手之间逆天翻盘!
宋三江等人看着李丰,只觉得毛骨悚然。
如此缜密的心思,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不费吹灰之力击垮对手,完胜!
李丰走向钱富,意味深长:“有何想法?”
一脸悲戚的钱富悢怆着从车上爬起来鼻涕眼泪糊在脸上:“李丰,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只要你放我一马,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钱,五百两,不,一千两,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你向左,我不敢往右,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给你磕头了!”
“好狗不咬人!”
李丰轻叹:“我没见过夏东兄弟几人,他们也没来我家偷盗,夏东也没有见过钱来和钱九,你可明白!”
意外来的太突然。
牛车上的夏北不敢置信的看向李丰,他这是想保下自己,连同钱来和钱九也不用坐牢。
钱富心有不甘:“好你个李丰,偷你的贼你都能放他一马,却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我不会配合你,要死大家一块死,要活大家一块活,豁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拉他们一起,你看着办!”
李丰不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以为躲过一劫的夏北,钱来和钱九被当头一棒打回原地,脸色黑得能滴墨。
李丰轻嗤:“枉你聪明一世,要不我们打个赌,你是主谋,看看你到了牢里,他们三个会怎么对付你,怕只怕你还没把牢底坐穿,你的万贯家财就拱手成了他人的嫁衣!”
趁你病要你命。
三人凶狠的盯着他,若真被他拉着一起下水,现在打死他的心都有,夏北一人都能让他生不如死,更何况三人,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的寒光让钱富如芒刺在背,从头冷到脚,没有用处的人,钱鼎已经视他为弃子,他若出事,黄小妹那个婆娘只会在他面前逞强,叔伯兄弟面前连屁都不敢放,孤儿寡母怎会是那帮豺狼的对手,那些人早就眼红他的万贯家财,只怕连渣都不剩。
不就是刺字充军么,他狠心咬牙:“我答应,但你也要答应,刺字充军期间,保我妻儿老小不被欺负,保我的家财不被人强占!”
李丰不置可否:“可以,不过你每年拿出一百两!”
每年一百两,能保下万贯家财,钱富犹豫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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