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什么时候走?”
陈怡玢:“薇薇安的婚礼在六月,我这两天收拾收拾东西,整理好之后就要走了。”
塞德说:“登机的具体时间告诉我,我去送你。”
陈怡玢说:“你现在那么忙了,不用来送了。”
塞德说:“我想送你,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
陈怡玢:“……好的。”
塞德说:“嘉和。”他有时候会喊她的中名字,而且发音很标准,让陈怡玢感慨这就是精通五国语言的学霸,连学中都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学得这么好
陈怡玢:“嗯?”
塞德:“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华夏不开心,请你,一定要回到沙弗来,我,我们都在这里。”
陈怡玢:“……好的。”她的声音也有点哽咽,因为不想被发现,所以停了一下才说话。
塞德又说;“嘉和,你很好。”
陈怡玢:“谢谢。”
塞德:“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你一定要直接跟我说。”
陈怡玢:“嗯,好的。”
舞曲慢慢的快结束了,周围的男女慢慢散开了,塞德忽然说:“嘉和,我可以亲你吗?”
*
陈怡玢整理了两天自己在沙弗的衣服和个人物品,贴身用的都收拾出了三个大箱子,其余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攒了不少,先厚脸皮的放大小姐家里了。
大小姐埋汰她:“穷人的习性,破烂攒了一大堆。”
陈怡玢回了一句:“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破家值万贯。”
大小姐不爱搭理她,坐旁边看着她收拾,后来陈怡玢拿出一个盒子给她,说:“本来想登机那天给你的,现在先给你吧,怕那天惹你哭。”
大小姐瞥她一眼,打开绒布盒子,里面是一个小钥匙形状的项链,上面镶嵌着粉钻和白钻,显得十分的别致和闪耀,陈怡玢从自己衬衫里也拉出一条一样的项链说:“我其实想定制一条写着我的名字,或者写着‘friends’这样字眼的项链,但是想一想那样的话估计你到死都不会戴,于是就设计了这个款式,希望你时刻都用钥匙打开你的心,让你自己开心起来吧。”
大小姐听了,回了一句:“什么破解释,矫情,我时刻都开心。”她说着,却将项链摘下来戴了起来,可是一边戴,一边却掉下了眼泪,她哭着说:“我讨厌交朋友,我喜欢我周围围满了服从我、听从我的人,不喜欢朋友,因为朋友会离开我,我却不能挽留。”
*
陈怡玢又在临走之前去看了艾伯特,也同样送给艾伯特一对碧绿的翡翠袖扣作为毕业礼物,艾伯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说:“请你将这个拥抱帮我带给薇薇安吧,她的婚礼我不能去参加了。
陈怡玢点点头,艾伯特又抱了她一下说:“这一下是我抱你的,我的朋友陈,我也喜欢你!多么希望你们都不要离开,我们仍旧在沙弗,晚上可以一起去酒吧喝酒,周末可以聚在一起聊天,你走了,我十分十分的舍不得。”
陈怡玢也回抱了艾伯特,离开都是没有办法的,她只能给予他温暖的怀抱。
陈怡玢又去看了卡迪许老夫人,给老夫的临别礼物是一块翡翠的吊牌,特意让二哥从国内给邮过来的,姆妈那里有很多这种好东西,一般在外面都买不到,老夫人对她的关爱和照顾不是用一些贵重的礼物就能回报的,可是不送这么贵重的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陈怡玢还送了两块她自己绣的手帕,是以前她绣好了一直没用的,一块是牡丹穿蝶的,一块是竹林影动的,老夫人果然是喜欢两块手帕更多,老夫人最后送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说:“这里永远是她的家。”
离别总是泪水更多,说不出什么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这样的话,登机前的时刻,她的朋友们都来送她,艾伯特、大小姐、塞德,他们都没有再说挽留的话,可是陈怡玢一直从六月舞会忍下的泪水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点都没有形象的涕泪直流。
塞德还掏出了手帕给她擦眼泪,陈怡玢掐着塞德的手帕说不出话,塞德还开玩笑说:“你哭成这样,让我后悔那天晚上亲了你,太没形象了。”给陈怡玢气得,一下不哭了。
大小姐又埋汰她不要再给华夏人丢脸了,赶紧拿着手帕登机吧!
陈怡玢依依不舍,可是时间总会到的,她最终提着行李上了飞机。
毕业了,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