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之中有欣赏,有期待,有欣慰,也有担心。
于可远朝着王正宪的方向深深一拜,“先生珍重!”
“我在东流院等你回来。”
说完这话,王正宪便重新回到了考棚。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赶路了。”俞白冷声道。
于可远点头,朝着邓氏和阿囡望了一眼,“阿母,阿囡,那边的事情办完,我立刻就会回来。您这几日把家里拾掇一下,等我回来,咱们就搬到邹平。”
高邦媛也吩咐向一旁的暖英,“这几日我不在东阿,伯母有什么事情,你要用心帮忙。”
“啊?”
暖英一脸惊讶,“
小姐,您要去哪?”
高邦媛朝于可远望了一眼,“咱们家在济南府有些生意,大娘分了些给我,刚好搭俞大人的马车,我准备去看看。”
“啊……”
暖英故意拉长了调子,似笑非笑道,“懂,我都懂!小姐放心就是!”
高邦媛脸立刻就红了。
俞白一双眼睛不断在高邦媛和于可远身上扫,把于可远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咳咳,大人,若没别的吩咐,我们这就出发吧。”
俞白依旧是冷冷的,点头道:“嗯,要准备两辆马车吗?”
“不用……”
“要!”
于可远和高邦媛异口同声道。
俞白终于笑了,“这个时候不好找马车,你俩将就一下吧。”
于可远悄悄递给俞白一个感谢的眼神,“也是,邦媛,咱俩就将就一下?”
高邦媛嘴角抽了抽,“行。”
……
在骑兵的护送下,一艘驶往济南府的马车,从东阿县开动了。
“你是怎样破题的?”
坐在于可远对面,高邦媛有些好奇,问道。
于可远:“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
“唔,开篇就言明心学主旨,立意巧妙,你是早想好要投其所好了?接下来呢?”
于可远便将所作的八股通篇默背了下来。
高邦媛两眼笑着,目光中却隐隐地显露出一个女人对男人才华的仰慕。
“怪不得你会这样自信,这篇八股,并不比当初你在私塾所作的稍差,同样堪称表率了。过几日县试放榜,你恐怕又要出名。”
“无奈啊,我也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但现在,裕王,王老爷子还有胡部堂都为我作保,这次县考,不单单是为我自己,他们的面子也要维系,无论如何,这个第一我都要争。”顿了一会,于可远问道:“济南府的生意,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勉强?”
“你知道我去济南府是为了什么。”高邦媛嗔怒了一声。
“咳咳,这我当然是明白的。但你家的生意同样重要,好不容易拿捏住东苑的把柄,生意还是早些握在自己手里好些,一来太迟,难免东苑在这些生意上做手脚,二来,这次我到济南府作证,是携势而来,若有为难,你可搬出我的名头。”
高邦媛沉吟了一会,“若有需要,我不会与你客气的。”
马队就这样跑着,于可远和高邦媛也好长一段路程一任颠簸神在身外,一个想着前程,一个想着婚事,相顾无言,忽然感觉到车慢了下来,鼓进来的冷风也没了。
定神一看,原来是一处驿站到了。
“能歇歇了。”于可远笑道。
但前驾的四个骑兵刚走进驿站大门,便都停在了那里。
这是个县驿,并不大,里面已经散落了二十余匹马,一些官兵正在给那些喂水添料,里面也就没了空地,赵云安的亲兵队便挤不进来了。
“什么情况?”
俞白翻身下马,大声喝问。
喂马的官兵们也没搭话,依旧自顾自地喂马。
“管事的人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