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敢劝架的也只有张居正。
张居正拦住殷士儋,想要开口劝阻,哪知殷士儋连他都骂,“你更不是个东西!把高拱推荐入阁,早晚没有好果子吃!等着高拱的鹰犬搏击吧!”
至此,殷士儋请辞,内阁成了高拱和张居正的天下,徐阶开创的清平政局彻底结束。
高拱为徐阶准备了三条催命符。
第一,给徐阶写信,表示自己虽然身居高位,但可以不计前嫌,让徐阶放下警惕心。
第二,着手审理孙克弘之案,诬陷孙克弘,栽赃徐阶。
第三,启用和徐阶三子有恩怨的蔡国熙。命蔡为苏松兵备副使,专门审理徐府之案。
经过一番穷追猛打,徐府轰然倒塌。
所谓盛极必衰,又云物极必反。在蔡国熙的治理
下,徐府穷了。拘捕徐璠、徐琨、徐瑛,处恶仆徐成、徐远死刑,大肆捕捉徐府仆人,致徐府仆人一哄而散。门内是生活起居无人照料的徐阶子孙牵衣号泣,门外是好事之徒围府寻衅大声辱骂,最终放了把火,将徐府门墙烧尽。
徐阶只好与老妻张氏逃离松江。
而后判决下,徐璠徐琨充军,田产悉数抄没,高拱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还法外开恩留给徐阶一子徐瑛,削籍为民侍奉老父。
隆庆六年,高仪入阁。
同年五月,隆庆帝猝发中风,自知不久于人世的他深知自己死后,小朱翊钧一人恐怕难以抗衡以高拱为首的内阁。因而在御用榻前先召李妃,钦定了首席掌印太监陈洪与首席秉笔太监冯保的托孤之事,令李妃垂帘听政。
随后又深夜密召于可远入宫,让他好生辅佐朱翊钧,并认为于可远这“可远”二字甚为不妥,为其御赐新名。
“我……我竟然是……”
——于慎行。
至此,于可远念头通达了。
他知道自己穿越而来,并非是无名无姓之辈,如今改命,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于可远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离开皇宫。
而这时,隆庆帝又召高拱、张居正、高仪托孤,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冯保宣读诏:“朕统嗣方六年,如今病重,行将不起,有负先帝付托。太子冲龄,国事一切托付卿等……”
隆庆帝五月驾崩。
万历元年,于可远转改吏部,掌詹事府。
还是这一年,张居正与冯保联手斗高拱,形势急转而下。高拱所荐的内宫太监孟冲被冯保斗倒。而后冯保又传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皇帝谕旨,令张居正辅佐幼帝,责高拱“揽权擅政,夺威福自专,通不许皇帝主管,我母子日夕惊惧,便令回籍闲住,不许停留”。
一番试探之后,张居正深知于可远意不在首辅之位,且几次希望他任次辅都被拒绝,心中大定,更是重用于他。
万历四年,于可远入阁,与张居正联手治理朝政,推行一条鞭法,期间从无二心,不敢居张居正之前。
万历六年,张居正父亲病故,他不愿尊制守丧,授意门生提出“夺情”。神宗予以批准,举朝大哗。
于可远和其他大臣一起上疏,以纲常大义、父子伦理劝神宗收回成命,张居正很不高兴。
他对于可远说,“可远,你是我最赏识的人,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也这样对我!”
于可远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正因为你对我不错,我才不得不这样!”
于慎行担心张居正若继续如此,会失去朝野上下的拥护,但张居正没有听他的话。
万历十年,张居正死去,反对他的势力执掌了朝政,左右了神宗,神宗下令抄张居正的家。于可远也因此出阁,再次韬光隐晦。
在这种情况下,于慎行仍然不避嫌怨,写信给主持此事之人,请他照顾张居正八十多岁的老母和不成年的幼子。
万历十七年七月,于可远升任礼部尚,同时入阁,当时内阁共有七位,首辅便是他。
神宗诏加他为太子太保兼东阁大学士。
万历三十五年,于可远致仕归家,后卧床不起,起草遗疏,请皇帝“亲大臣,禄遗逸,补言官”。数日病死,年62岁,赠太子太保,谥定。同年,高邦媛追夫而去。
其子于纬终其一生,也只任了户部主事员外郎兼广州雷州知府一职,倒也算是平安富贵了一辈子。
万历六年,张居正父亲病故,他不愿尊制守丧,授意门生提出“夺情”。神宗予以批准,举朝大哗。
于可远和其他大臣一起上疏,以纲常大义、父子伦理劝神宗收回成命,张居正很不高兴。
他对于可远说,“可远,你是我最赏识的人,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也这样对我!”
于可远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正因为你对我不错,我才不得不这样!”
于慎行担心张居正若继续如此,会失去朝野上下的拥护,但张居正没有听他的话。
万历十年,张居正死去,反对他的势力执掌了朝政,左右了神宗,神宗下令抄张居正的家。于可远也因此出阁,再次韬光隐晦。
在这种情况下,于慎行仍然不避嫌怨,写信给主持此事之人,请他照顾张居正八十多岁的老母和不成年的幼子。
万历十七年七月,于可远升任礼部尚,同时入阁,当时内阁共有七位,首辅便是他。
神宗诏加他为太子太保兼东阁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