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着,旋即想到了徐纪月。
这妮子喜欢有才学的读人。
那……国子监,小爷考定了!
转来翌日,国子监跟前。
这一日是参考国子监的报名日,众多想进入国子监的学子,皆需要通过一轮考核,得到认同者,方才可以进入。
故此,只是大清早之时,国子监门口便人山人海,挤满了一众读人。
“我,赵恒,没有功名,家住……”
一道声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旋即咂舌不已。
好家伙,这人是来捣乱的吧?
正常而言,国子监这边招收新的弟子,大多都是有功名的学子,怎也是有秀才以上的功名,可这人……没任何功名,竟敢直接
报名?
“你确定?”便是连小桌跟前的中年儒衫男子都诧异。
没有功名,竟还敢来报名?
当真以为自己才艺无双,能考入国子监?
“科举秋闱,考诗词歌赋,同时也考策论,你可会?”中年儒衫男子问。
“这有什么不会的。”
赵恒淡淡回应:“咱国子监所录取的生员没有对功名的要求,我怎就不可报名了?”
中年儒衫男子嘴角抖了抖:“那倒是没有,你也可以报名,我记录下了。”
于是乎,在万众瞩目下,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所谓的读人,也是国子监从未录取过的一类人,就这般,报名了!
“赵公子?”有人开口。
“哦?”
赵恒眼看着挡在跟前的男子,笑了出来:“我们好似见过?你叫什么来着……”
那男子莞尔:“鄙人刘正卿。”
赵恒恍然一般:“想起来了,我们在王少醉梦楼的酒会上见过,有何指教?”
刘正卿上下审视,旋即摇头:“您这是自取其辱,国子监录取的生员,至少都是秀才以上的,您没有任何功名,竟也好意思报名?”
“啊,我突然又忘记了,你叫什么来着?”
“鄙人……”
“原来是你这逼人,学问不怎地,诗
词更是一塌糊涂,我大燕有你这等学子,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说着,他大步而行,潇洒离去。
刘正卿面上青红皂白,本想着反驳的,可那人已然离开,便只剩下一肚子的怒火。
“刘兄,无事的,那赵恒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才学的废物而已,竟也想考入国子监,他注定自取其辱。”有人安稳。
“吾……吾与这狗东西不共戴天!”
刘正卿咬牙切齿,几近咆哮。
他本想着讥讽一番的,可偏偏这狗东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淡然离开,直教人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无痛不痒。
“刘兄,不必与这等纨绔生气,他只是废物而已,您动气,便是您输了。”
“是啊,谁人不知刘兄您才华横溢。”
“昨日,您那一首诗,已是令得整个京城都震动了,可太厉害了。”
一些人吹捧着。
可这许多言语落在刘正卿耳中,简直不亚于插在心口的长剑,相当的刺耳,而且……痛!
若不提昨日的诗词还好,可只一想到昨日秦如烟的诗词酒会,他便痛的心都快跳出来,毛骨炸裂!
“赵恒啊,赵恒,吾与你没完!”
他暗暗咬牙,几乎是恨到了骨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