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浵被他吼得一怔,见他咄咄逼近,她顿时如临大敌。
“你要做什么?不要吃我!”穿越之后,她好不容易才打定主意好好活下去,她才刚刚翻身农奴把歌唱,她才一十六岁,可不想葬送了大好年华,被一只色狼用来果腹。
他无法忍受她这种惊恐的神情,暗怒上前,猛然揪住她的衣襟,骤然旋身,把她按在了桌案上,狂肆地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恶意用舌尖撩动着细滑甘甜的肌肤,“是,我很想吃了你,所以,你最好看一看自己哪个部位最可口,好割下来呈递到我嘴边!”
“我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阿斯兰,你不要这样……”她吓得倒抽冷气,见他眼睛变成了莹亮璀璨又贪婪的荧绿色,恐惧地尖叫起来。“恶魔,恶魔要吃人啦!”
他本来想继续吻她,却被她刺耳的尖叫震得耳膜刺痛。
敏锐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他贴在她耳畔上说道,“好好调养,每月十五我会来看你。”他松开她,转身跃出窗子。
门板被撞开,无垠和无雷带着一群护卫闯进来,见伊浵慌乱地裹好衣裳,忙又都背转过去。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有狼……有采花大盗……”她哆哆嗦嗦地抬手指向后窗,“那边,逃了。”
“追!”无雷对无垠递了个眼色,忙带着一队护卫追了出去。
无垠转头见她拉好衣裳,这才走到她身边来。
她花容失色,娇俏的小脸苍白无血,还满是冷汗,他忙给她倒了杯茶递上。
“小姐,先压压惊,没事的,无雷一定会抓到他。”
伊浵却又忍不住自责,阿斯兰虽然是狼人,虽然可能会吃人,可……他也救过她的命。
待冷静下来之后,思来想去,她又觉得他不可能吃她。唉!她怎么这么笨呢?如果他真的吃她,早在穿越来的第一晚他就先把她吞掉了,又怎么会抱着她东奔西走地找房间?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收拾,但愿无雷不要追到他。他武功那么厉害,力量那么强大,应该会没事吧。
无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药炉,“小姐在煎药?怎么不让翠儿和秋云进来伺候?”
“呃?”伊浵这才想起药炉还着,这会儿已经咕嘟咕嘟地冒热气,她忙拿起药罐要去倒掉,“啊——好烫,好烫……”
无垠见药罐要洒出来,忙从她手上接过来,稳稳地把药罐放回去,又拉着她走到盆架处,把她的手浸在盆中的冷水里。
无垠见她紧张地看向药罐,忙安抚,“小姐,不必惊慌,那不是……医治你头痛的药吗?”
“是,是医治头痛的。”她忙点头,“你……还是帮我拿去倒掉吧。”
“把手浸在冷水中再泡一会儿,不然会长水泡。”
“哦。”
无垠把药倒掉之后,冲洗了药罐,又把桌案上的药草都收拾妥当。
伊浵见他举止利落优雅,不禁暗自感慨,她果真没有看错,无垠体贴又周到,只可惜,人家名草有主,唉!郁闷呀!
这一晚,没有阿斯兰相伴,伊浵却并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安稳。
一早,她的丞相父亲穆项忠忙着上朝时,她也跟着起了床,换了轻便的衣衫和鞋子,在院子里来回跑步。
穆项忠身着暗金色朝服,穿过院子,忍不住疑惑驻足,“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刚才张福就对为父说你在跑来跑去,怎么这会儿还在跑?”
“我在进行体能锻炼,我要让自己强壮起来,我不要再做病秧子。”
“女孩子不必太强壮,柔柔弱弱才讨喜。”
“我这就跑完了。”她嘻嘻哈哈地上前来挽住英俊老爹的手臂,“走吧,我送爹出门。”阿谀奉承自己的亲爹一下下,换来大把银票,无可厚非啊,谁让她在这里是富二代,官二代呢!那些银票也都是民脂民膏,她不过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穆项忠欣慰拍了拍挽在手臂上的小手,这阵子果真没有白疼她,这丫头,比静怡体贴多了。
“昨晚闹那么大动静?是怎么回事?”
“没事,爹不用担心,一个小毛贼而已,无垠和无雷解决了。”以防穆项忠再问起这件事,她忙转移话题,“爹,我以您的名义,和住持大师在城郊买下了一处院子,专门收容孤儿,这件事如果传言天下,会帮助爹树立威信。”
穆项忠这会儿已经坐上马车,他掀着帘子坐在暗处看着伊浵,眼神高深莫测。“女儿,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我自己呀。您忘了?前几日我和沈弘泽在寺庙门前送了些馒头就引来如此好评,若是我们收容更多的孤儿,岂不让能让我亲爱的爹爹您声明显赫?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口口相传的评价才能真正证明您是一个好丞相。”
她说得很好,做得更好。如今五凤王朝与雪狼族战祸不断,不少孤儿流离失所,皇帝也正为这件事头疼。
“女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