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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官衙额外税款只收一成,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修路、屯田、建庙,还不时供以贫困者无偿吃喝?”
“回主家,正是如此。”
听完张扬的汇报,车上几人都有些膛目结舌。这徐州牧陶谦名声并不是很大,甚至在近些年的动乱中近
乎于籍籍无名。这也正常,治理地方的臣往往没有沙场上的战将有名,这不稀奇。
但一个无名之辈竟能将徐州治理成这般盛世模样,倒真是奇怪。
就眼下看来,这徐州虽比不得冀州,那也完全是地盘小只有五个郡。倘若跟冀州占地一样广资源一样多,誰是天下第一州就有待商榷了。
“这陶谦虽名声不显,不过却真真是个贤人。”荀攸抚须,感慨万千。
“那青州刺史焦和倒是好立虚誉,能清谈,在各界都享有美名,今朝看来他倒是远远比不上陶谦啊!”
田丰闻言颇为赞同,不过他没出声。初入王耀帐下,这位健壮士还没能放得太开,不会随便议论其余权贵。
“镜花水月终是虚幻,百姓富庶才是真。表面看来更加富饶者未必富饶,光是世家豪族有钱,这种繁荣注定是无法长久的。诚如公达所言陶公名声不显,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此乃真大贤也。”
“但是公达,夸赞徐州并非就要拿青州做比较,焦刺史如何也与我们无干。”
拍了拍荀攸的肩膀,王耀轻笑摇头。
终究还是太年轻,史上荀攸是个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的人
。其多谋深算心思缜密,岂会像现在这样随意表达心中喜好?虽然车上都是自己人话不会外传,但背后嚼舌根是最无必要。
尤其当对方还没招惹己方时,这种舌根就显得更无意义,这可不是大智若愚的表现,还是太轻狂了。
反而是外形更加粗莽的田丰没多话,虽隐有赞同颔首,但从始至终都并未出声附和,确实要更沉得住气些。
……
大军一路向南行进,终于在五日后行至东海郡,沿途过路州郡同治的郯城时,王耀下令就地扎营。
对先前路过的青州州府他无有兴趣,然而这郯城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借道而过还是拜访一下当地主官为好,王耀更是想亲身会会这三让徐州的陶刺史。陶谦绝非庸才,他只是专注点不在军事上。这位大员相比刘虞王芬不遑多让,都是当世顶尖的治地精英。
倘若能与其交好,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要是对方哪天陷入绝境,是否会像对刘备那样将徐州让给自己?
尽管对此不做奢望,但入城前王耀还是细细打整了下仪容仪表,务必要给陶谦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
很多时候,不过这副初见的印象,就足以改变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