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闻言欣喜若狂,没有半点犹豫,当即伏地跪拜、感激道:
“末将于禁,拜见主家!”
“好。”
饮下一盏热酒,王耀眯眼道:“巡边司马统领五百军士,负责巡逻边界,一旦发现异族越境,无需向上请命……”
“可直接镇压蛮賊!”
此话入耳,于禁攥紧双拳,只感到此职太合口味。他自幼便敬仰古之名将,后投身军旅,言行也皆有效仿古将。
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些名将,都曾镇守苦寒边境。眼下自己也踏上这条道路,叫他如何不为之振奋?
“恭喜则兄!”
见于禁得到职务,鲍信也
很开心。
司马不大但也不小,虽然以于禁的本事肯定能胜任,甚至还有些屈才,但从来不可以直接用能力去对应职务。
于禁再有本事也只是个无名之辈,先前有过帯兵经验又能如何?不过一票无有编制的乡勇罢。王耀能大手一挥,直接给出个有头有脸的军司马,说实话很够意思了。司马虽小,也是军队中坚。
编制五百官军的司马,完全可以在统率两千乡勇的义军统领面前拿大,后者还不敢有丝毫怨言,这就是编制。
没有官方头衔,领几千人也只是个有领导力的民众。王耀能将于禁从白身直接提拔成司马,叫鲍信感觉脸上有光。
太给面子了。
他上前一步,热情的为王耀介绍起剩余随从来。只是很可惜,其余随从虽然也都各怀本领,但都谈不上大才干。
不过既是为了鼓励鲍信举荐人才,又是为了打出求贤若渴的旗号,王耀还是给这些随从安排了对应职务。
当然都是些不重要的小吏,对于大局无足轻重。这些随从也清楚自己斤两,对新主子的安置全都欣然接受。
见王耀如此给面子,鲍信很感动,也坚决了荣辱与共的信念。随后直接在筵席上要来纸墨,当场信一封。
众人见状诧异,问询此乃何意。
鲍信只是紧盯着王耀,笑曰:“我之友人遍布泰山,他们得知我要投靠将军,都有
与我一同前来的想法。然道阻且艰,万一将军不是明公,岂不是白跑几千里路途?我虽然知道将军的为人……”
“但还是无法说服他们。”
“可现在一切又迎刃而解。”
只见鲍信猛然起身,挥舞信道:
“明公如此求贤若渴,焉能让身具才华者失望?我将刚刚发生的都写入信中,友人们看了定会连夜前来侍奉明公!”
王耀见状挑眉,满面和善的笑容下,隐藏着淡淡的无言以对。
古人这弯弯绕绕太多了。
刚刚自己只是出于给面子,才为鲍信帯来的人全盘安排了不重要的职务。
就于禁的军司马有些份量,但于禁本身也有能力,这个军职只能说恰好,也绝对谈不上多优厚。
没想到就是这礼节性的布置,似乎才真正打动对方,让他能安心为自己引荐人才。说不准,鲍信还是故意先引荐些能力一般的初级人才,特来试探自己。
当然,其随从要真是什么酒囊饭袋,就算自己看重他也不会给出职务就是了。再小的官吏,也象征着官府。
给自己抹黑的事,王耀不会做。
“允诚兄,你还有哪些友人?与你最亲近之人,眼下不都齐聚此堂?”
于禁恰逢其时的接话问询,使得鲍信的话语得以继续。
只见这名宽厚待人的有志之士微微一笑,展臂而呼:“孙观孙仲台。”
“臧霸臧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