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阿箬兰都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身后的监门军带着一众下属呵斥过来。
他们还以为是一群流犯在闹事,结果拉开人群后,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给一个男子给抱住了。
气得他抽出刀子就要砍了谢世尧的头!
得亏阿箬兰快速阻拦:“爹!爹你别动手!”
这阿箬兰从小长在边关,身上有股子野劲,加上这监门军当了多年,有权有势的,在收容营里,他就是老大。
所以才娇纵着女儿,平时对那些流犯呼来喝去,打死一两个都不算事。
可如今是女儿的清白被毁,被那么多人看了笑话,他的脸上也无光了。
本想着还要把女儿说给那戍边将军,这下清白都没了,未来仕途也没了。
他既心疼又愤怒,推开她女儿呵斥:“这叫什么事!这小子污了你的清白,我今日就把他……”
“爹!他是我看中的人,我是要收了他的。”
监门军大人听到自家女儿说出这番话,当场没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崔之玉也捋得差不多了,站出来。
“大人。”
“既然木已成舟,不如成全了小姐的心愿。”
监门军一脸不满地看过来:“有你什么事?!”
见此,那阿箬兰又想起是被川哥儿这小兔崽子撞破的,顿时来气,伸手就要掴掌。
却被崔之玉扣下手腕,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开口道。
“大人如此疼爱大小姐,怎忍心看到小姐难过呢。”
阿箬兰没想到她还是个劝说的。
正好顺着她的话点头:“爹,你说的对,我和那谢公子都已经私定终身了,就让他跟了我呗。”
“荒唐!我女儿怎会嫁给一个流犯?!”
崔之玉出声:“大人,小姐只是让谢公子跟了她,而不是成亲的意思,是吧大小姐?”
阿箬兰也不是个傻的,她喜欢过的男子又不止谢世尧一个,若是真成亲也不会找这种身份的人。
便顺着崔之玉的台阶而下:“没错,就是跟我罢了,又不成亲,好了爹!!那么多人看着呢,回去吧回去吧!”
说完又狠狠地看向其他流犯,警告他们对此事闭嘴。
虽然众人谁也不敢明着说,可私底下,却是嘲讽起谢世尧来。
“那谢家的公子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有那龙阳之好就罢了,现在还和那监门军的女儿勾搭上,他谢家祖宗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生出个如此不堪的东西!”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好奇那黄二爷感想如何吗?”
这些流言蜚语私底下传开来,崔之玉领着川哥回了地窖。
纳秋还郁闷着呢。
“姑娘,方才你怎么还帮那大小姐说话,早知道就不拦着,让那监门军大人把谢世尧的脑袋给砍下来!”
崔之玉笑了笑:“谢世尧是他女儿相中的人,他肯定不会是真砍头的。再说,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
“跟了跋扈的大小姐,才有的折腾,你且瞧着。”
这几天里,崔之玉借着劳役期间,和其他流犯打听了一些事。
把这收容营里里外外也摸清了一些。
这阿箬兰,简直就是第二个玄甲军的母老虎。
娇纵蛮横,谢世尧不就喜欢这一款的么。
而事实也如她所料,收容营外的厢房里,被捆起来的谢世尧大汗淋漓!
而那阿箬兰见他迟迟没什么反应,又丝毫没有与自己亲近的意思,还以为他是讨厌自己。
白日还见他与那女流犯卿卿我我,如今到自己面前却跟一只死鱼一般!
当即甩了他几个耳光子:“今晚你若不让我高兴了,你就受死吧!”
见她狠厉的嘴脸,谢世尧不禁又回想起在玄甲军营里不堪的画面,顿时被吓得晕了醒,醒了晕,折腾到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地窖内云修走忽然来到崔之玉身边,低言道:“崔娘子,小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