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季歌忍不住笑出了声。“等三朵再大些,慢慢的就懂了,现在不着急,还小着呢。”
“像姐姐一样大吗?”三朵问道。
二朵笑着把妹妹抱在怀里,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是啊。等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大嫂就会和三朵说话啦,到时候,三朵就会知道了。”
三朵狠狠的点头。她快六岁了,二姐快九岁了,还有三年。这简单的算数她还是会嗒,大嫂教的她都记着。
太阳落山,刘大郎三兄弟踏着余晖回来了。一家人吃过早饭后,跟往常一样,坐一块说说话,季歌顺便把二朵的事说了说。
刘二郎看着二朵。“想清楚了再做决定,这事没得反悔的。”看他说话的神情,心里是很明白的。
让季歌有点意外的是,小小的三郎好像也明白,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虽说也是漂亮的杏仁眼,可跟三朵却完全不同。
“会慎重对待的。”二朵绷着小脸严肃的应。心里却有些紧张,有点儿忐忑,又夹了些兴奋和莫名的期待。她喜欢大嫂,是真的喜欢大嫂,跟喜欢大姐不一样,她想成为像大嫂一样的人,什么都会,来往的人都喜欢她,特别的厉害,好神奇。
早上起的早,又没午睡补眠,天色稍暗,季歌就有些犯困。刘大郎瞧着便说。“都各自回屋睡觉吧。”
躺到了床上季歌却没有立即睡觉。“大郎。咱们卖的不是早点,明儿辰时过半再出摊吧。”八点的样子,也来的及。
“好。”刘大郎没有意见。
“大郎。”季歌懒懒洋洋的窝进了自家男人的怀里。“三郎读的事还没头绪呢。”
刘大郎搂紧着媳妇。“我和二郎下午去打听了下,葫芦巷里的学馆不错,虽偏静了些,对读来说却是好的,学馆里有两个夫子,是对父子在教学,元夫子教十岁以上的孩子,元小夫子教十岁以下的孩子,这元小夫子呀,很是能耐,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元夫子让他先缓缓,三年后再参加科举,去年起他就在学馆里教学。”
“还有呢?”季歌听出刘大郎好像没有说完话。
刘大郎沉默了会。“就是有个规定,元夫子脾气有些古怪,想进学馆读,倘若他觉的这学生不行,就会被退学,他觉的这学生可以,就会认真倾尽所学教着,就算家里人想退学也不行。”
季歌有些愕然,心想,这元夫子是有真才实学吧,往往这样的人,会特别惜才,很固执。“束修是怎么算的?”她打听到的,送孩子进学堂读,一般不是给肉条或礼品,是直接送酬金。
“每年八百。”刘大郎听媳妇的意思,是有些意动,他心里高兴。
学费倒是不贵。季歌对刘大郎。“咱们送三郎去试试吧。”就是笔墨纸砚烧钱,若是三郎得了元夫子的青眼,这时日就长了,少说也得有个十年左右,可得好好打算打算,压力不是一般大呢。
“媳妇你真好。”刘大郎一时激动,力道有些重了,恨不得把媳妇勒进他身体里。一朵说的对,刘家是祖上保佑才让他娶了个好媳妇。
季歌拍着他的肩膀。“你勒疼我了,三郎二朵都有了着落,二郎那边,你是怎么想的?他又是怎么想的?”
“我估摸着他是有些想法,等琢磨透了,他就会说了。”对二弟刘大郎倒是不担心。“不用操心他,眼看就是十五的年岁了,不小了,让他自己打算。”
“那行。”季歌很赞同这话,心事没了,困意凶猛袭来,打着哈欠说。“得睡了,好困。”
次日一早,等季歌和刘大郎到东市时,这里正热闹着,他俩把摊子小心翼翼的推进了摊位里。旁边的余婶笑着打招呼。“今个怎么晚了些?”
“想着不是早点,就晚半个时辰过来。”季歌边张罗着边笑着应。
余婶听着直点头。“也对。你们中午不回家,早上就起晚些,这人呐,睡的不够,一整天都没精神,还犯头疼呢。”
“就是这样的。”季歌和余氏就边忙边聊了起来,俩家的摊位今个靠近了些,是季歌发现余婶摊位摆过来了一点点,她也就顺势靠了过去,一整天守着摊子,有人说话唠嗑也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