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将军府,那晚,雪宜又了解了许多自己以前从未触及过的往事。
雪宜走在大街上,仿佛没有目的地,走过那条街,又走来这条街,走着走着,雪宜似乎觉着自己累了。
雪宜一人走到那家经常去的戏楼。
小厮看到雪宜跑上前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叶小姐,您来了。正好今夜戏楼安排的戏本正巧是您上次所写。”
雪宜想着,还真是巧合了些。
小司见雪宜并未说话,也未有表情变化,带着些许紧张的情绪,又接着说:“小姐,这是不合心意吗?”
若是这叶小姐对今晚的戏不合心意,那是换还是不换啊?这么多看客本就是为了这出戏而来,但小姐可是戏楼的座上宾,若是雪宜提出,那必然是要换戏目的。
雪宜似乎并未看出眼前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这么多事。
雪宜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并没有不合我意,我只是想到一些事罢了。”
随后小厮脸上露出笑容,走到雪宜前面,招呼雪宜上楼上的包房中观看戏剧。
“小姐,楼上请。”小厮走到楼间,朝雪宜抬手。
雪宜看向小厮,明白他的意思,但雪宜带着含有歉意的笑,说道:“今日我不想去包房中,就在下面与众人一起观看,便可。”
小厮点点头:“好的,小姐。”
“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雪宜看好位置,正准备过去,看到身后的小厮似乎想跟上自己,便回头对小厮说。
雪宜坐到位置上,戏剧还未开场,雪宜便闭上眼睛,养养精神,想想最近发生的一切。
“那辜婆婆为何在那晚选择自尽?自己知道的那些事,能不能把它们串联起来,该如何把它们串联起来?”突然,雪宜想到了秦臻将军。
雪宜想起儿时记忆中,初见秦臻将军,那时,娘亲还在,带着自己去将军府看红姨。
雪宜闭上眼,回想起记忆中的秦臻,他是高大威武的,雪宜当初好像是有些怕那位将军的。雪宜记得时常听娘亲提起那位将军和红姨。
但娘亲也说过秦臻风姿卓绝,受万人追捧,却独独心悦与红卿。
小雪宜微微朝着秦臻挪步过去,小声说道:“秦叔。”
秦臻那时不过也才而立之年,脸上还带有意气风发之态,但常年战争,身上自带着狠意,震慑人心,令人敬畏。
但他走上前去,把雪宜抱了起来,雪宜想着,好像是动作有些粗鲁。
“秦臻,你温柔点,小宜能这样抱吗?你把她放下。”红卿看到秦臻那粗鲁的行为,急忙上前,插着腰喊道。
知许在一旁笑着看向三人。
小雪宜在秦臻怀中,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红姨,又看了看抱着自己挨训的秦叔:“雪宜不疼,红姨。”
雪宜想起,当时的那个抱确实是很温柔的,那高大的男人的怀抱,不似娘亲那般柔弱,但让雪宜更有安全感。
那是叶适从未给过雪宜的感受。
“你们说,秦臻将军此行是否危险啊?”雪宜身前的男人开口对身旁的好友说。
雪宜的回忆被打断,她想听听他人的看法。
“这事确实发生得突然,很像阴谋,但我们得相信我们的将军啊!”只听见那人轻叹一口气,开口答道,说出自己的见解。
“秦臻将军,少年成名,一生独爱一人,他本身就是传奇,我相信这传奇会一直延续下去的,这南越国君,我想也并非小人之辈啊?”
雪宜听着他们的话,对呀,应要信任将军的。
开始开口的人点了点头:“对呀,那南越国君,别人都传他治国有方,南越国民都十分认可那位陛下。”
说到这里,轻轻哀惜道:“却不曾想,他竟如此阴险狡诈。”
那人听到好友这么说,有些认同,但还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但我大靖又如何呢?陛……”
“不要命了。”开头说话的人急忙打断好友的话,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更甚杀头啊!
雪宜看到被打断话的那人似乎是反应了过来,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但或许是方才未说出口的话是深埋心中的真心话,还是有些不愿。
他的情绪复杂,但更多的应是郁闷。
“对呀,不可说,不能说。也正是如此,才会回不去的。”雪宜一直关注着那人的情绪变化,所以看到那人强挤出的笑容。
那打断之人也是心疼好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好友,安慰道:“淼尘兄,我深知你从小便有大抱负,心怀国家,心怀百姓,但因为那事,你放弃了你的抱负。”
“你恨那些,我都懂,我也不喜,也恨但我们有妻儿,有老母,不可因自己一时之快,而让他们为自己而付出代价,那真是……太不该了。”
雪宜见两人都眼含热泪,相视点头。
雪宜的心似乎被人紧紧揪着,很是难受,突然灯光弱了下来,戏剧开场。
前面的两位君子也是安静了下来,雪宜不知他们能否认真看戏,但雪宜自知,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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