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高兴也挺想得到答案。
“就在临大市外头,挨着笔架山景区的地方。”
程延起身,镜头掠过山脚的全景。
画面边缘,几个身影正顺着他的登山路线,朝这古墓逼近。
“老师,看样子有人来了,我先撤,立刻报警……”
切断连线后,程延加速下山,在半山腰撞见了上山的人群。
来的正是以陈延禹为首的一帮富家子弟。
“哥,这上头就是你说的那个巨型墓穴?”
韦富贵握着手机,里面传来高兴跟粉丝道别、关直播的声音。
他们瞅准连麦告一段落,这才跟上步伐。
“怎么了,想进那盗洞瞧瞧?”程延笑眯眯的:“你们还敢再去冒险?”
他早听闻这三位兄弟,被一伙盗墓贼给坑惨的事儿。
“得了吧,再也不敢了。”黄斌,如今是个实习律师,赶忙摇手。
上回从警局出来,他爹把他狠批了一顿。
一提盗墓,他脑海里自动循环播放他爹哼唱的《铁窗泪》。
“其实也行啊,我们只看看,又不真偷东西。”
陈延禹心眼多,蠢蠢欲动。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黄斌又开始念叨。
“得了得了,不看了还不成吗?”陈延禹直接双手高举,投降认怂。
他转向程延,问正事儿:
“我报警了,我们是直接闪人,还是在这儿候着警察?”
“闪人吧,这种已经被翻过的墓,警察不会火急火燎的。”
程延老江湖似的,给眼前三个小伙子传授心得。
归途中,三个小伙子好奇心爆棚,不停地向程延打听风水秘籍。
“哥,风水不是迷信吗?”黄斌提问。
“古人信就好,盗墓贼盯上的主儿,没一个不信风水的。”
“那我们现在学风水,还来得及吗?”陈延禹追问。
“来得及啊,但是风水这玩意儿,复杂得很,想学精,得下狠功夫。”
“得多长时间,才能赶上你这水平?”韦富贵问。
“阿韦,得对程叔多点敬意,你要是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你家下一家酒吧开哪儿,你就说了算。”
“那我就开在市公安局边上,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韦富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就凭你这胆量。”程延伸出手指,对韦富贵比划了个“七”,说:“专心致志学,顶多七年,你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前前后后学了十二年,现在要是给人看风水,大概能混口饭吃。”
程延这句话,直接浇灭了三个小伙子心中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七年?开什么国际玩笑!
三人不约而同地冒出同样的想法:风水,还是围观一下就算了。
汪大师的观点与他们不谋而合:
“高兴,风水这门学问,除非从小耳濡目染,家族传承,否则耗神耗力。”
“老一辈的,包括我弟弟在世时,都对风水颇感兴趣,但他钻研了一辈子,也没摸出个门道。”
在汪振盛眼中,程老二显然就是个风水先生,专门给人看阴宅阳宅的。